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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我死人头又杀回来了（第7页）

头发全白，走路需要拐杖，记忆时常断片。

有时他会坐在皇后区的长椅上，看着孩子们追逐嬉戏，忘了自己是谁。

但每当夜深人静，他仍会把手放在胸口，感受那枚泪滴晶体的余温。

它不再发光，也不再预警。

但它一直在跳动，像一颗不肯停歇的心。

一百岁生日那天，伊莲娜来看他。

她也老了，眼角皱纹深刻，却依然明亮如初。

“你想去看看海吗？”

她问。

他点点头。

他们坐着无人驾驶车来到布鲁克林海滩。

潮水温柔拍岸，天空布满星辰。

伊莲娜握住他的手，轻声说：“你知道吗？昨晚，半人马座有个新生儿第一次哭了。

医生说那是肺部扩张的正常反应，但父母坚持认为??他是想起了前世的痛。”

彼得笑了，笑容虚弱却满足。

他仰头望着星空，忽然觉得那些光点不像星星，倒像是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默默凝视着彼此。

“我一直都在。”

他低声说，不知是对伊莲娜，还是对宇宙。

风拂过沙滩，带走他的声音。

但在某个遥远的星球上，一座新建的共鸣塔忽然亮起。

在某个孩子的梦境里，一个戴面具的英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在某个废弃的清道夫基地，一段尘封的录音自动播放：

>“你还痛吗？”

>“是的。”

>“那我们一起哭吧。”

>“然后继续走。”

而在地球的最南端，罗斯冰架下的水晶塔，正缓缓释放出新的一轮共鸣波。

频率很低，节奏很慢，像一句亘古不变的承诺：

我听见你了。

我在这里。

我们都在。

彼得的生命进入了最后的季节。

他的呼吸变得浅而缓，像潮汐退去时的细语。

伊莲娜每天都会来，坐在他身边，读一些旧日的新闻片段，或是轻轻哼唱他年轻时喜欢的摇滚乐。

她不再提未来，也不谈过去，只是陪着他，像守着一盏即将燃尽的灯。

某个清晨，彼得突然清醒了许多。

他坐起身，目光清明，仿佛穿越了漫长的迷雾。

他望向窗外，阳光洒在街道上，几个孩子在远处踢球，笑声随风飘来。

“伊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