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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有了一步登天的真实感,李骜尽量抑制自己穷人乍富的狂喜,和喜上眉梢的冯守时告别,红翘带着冯守时去了西院,管事在李骜前面带路。
到了东院,东院比他们之前住的小院子大三倍,不仅有正屋还有各个偏房,院内有一颗参天的枣树,铺着青石板,两侧种着花卉,屋里燃着灯,门口站着两个俏丽的丫鬟,见他们来了行了一礼。
他和管事进了屋,只见屋内家具齐整,黄梨花木的桌子上摆着金灿灿的二十个元宝。
李骜看见后微微一愣,管事已经从怀中取出地契、房契、和一打卖身契,“老爷,这都是王知府送给您的。”
李骜没有接过,反而是笑看着管事,“这里面也有你的?”
“正是。”
管事恭敬地捧着卖身契,李骜坐到了凳子上,拿起一个金元宝打量,往日只有他给别人送礼的份,今日时移世易攻守易形矣,他把元宝放回托盘,看着管事,“替我谢谢王大人。”
管事一愣,低头称是,他以为李骜会先推辞推辞,没想到他倒是个爽快人。
是夜,热气腾腾的水漫过李骜的胸膛,那些鲜血和杀戮暂时离他远去,他倚在柏木浴桶里难得放松下来。
能让四品的知府花如此大价钱相交,看来自己在他眼中确实前途不可限量。
自古阉竖惹人嫌,但跟着阉竖混的哪个不是加官进爵权倾朝野。
如果他有权倾朝野的一天,他一定要给师父报仇雪恨,然后……鬼使神差的,他想起了那个柳眉杏眸的女人。
宋美玉。
他闭着眼在心中默念她的名字,浑身变得燥热起来,这种热与被下春药的感觉不同,是从心底枝枝蔓蔓生出的热。
他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他只是从心底惦念着那个人,每次他觉得自己已经放下的时候,见到那个人的身影,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心里都会掀起波澜。
这次没有人和他提起她,完成大目标后的放松,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她。
同时苏醒的还有他的身体,下面的肉棒在水中翘起,他有些羞涩地朝前面游去,半趴在柏木浴桶边缘,然后意识到屋子里只有自己,根本没必要羞耻,他缓慢地朝着水面伸出手,在水底握住自己炙热的肉棒。
他几乎没有自渎过,但男人的本能还是让他驾轻就熟地撸动起了肉棒,他满脑子都是美玉在他身下被他蹂躏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即使当初是被迫而为,但他必须得承认他很快活。
哗啦啦的水声和他压抑的粗喘在房间交汇,不多时他的精液喷射到了水中,整个人低喘着叹息着,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发泄后的冷寂让他恍惚看见陈铎和宋美玉相携的身影。
此时此刻,夜深人静,也许他们正相拥而眠,或是正在敦伦。
他“哗”
地挥拳打在了木桶上,幸好木桶足够结实,只是桶中水波震荡,如同他不平的心绪。
人家是正头夫妻,和陈铎行房,她必定是心甘情愿如鱼得水。
李骜从水中起身,水从他坚实的后背上漫了下去,长腿一迈出了浴桶,从一旁拿过布巾擦干身体,穿上白色中单,端着酒坛坐在床榻下的踏板上,饮起了酒。
他算什么?萍水相逢,一夜之情,连奸夫都算不上。
他凭什么这么惦记宋美玉?如果他有朝一日权倾朝野,而宋美玉只是商人之妻,他可以…他摇头,他不可以,他凭什么这么对宋美玉,还嫌欠人家的不够多吗?
未擦干的发丝上淅淅沥沥地滴着水,他长叹了一口气,嘴角勾起冷冷嘲笑自己,人的欲望果然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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