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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糜贞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糜竺和糜芳两人相视一笑,糜芳打趣道:“三妹,我们家的女孩子多的是,我又没说要把你说媒给刘屯骑,你着什么急?莫不是,你看上刘屯骑了?”
糜贞闻言,又变得面红耳赤,轻轻地咬着红唇,雪白的手指扭捏着衣角,娇羞得说不出话来。
糜竺也笑道:“哈哈!
看来我们家的三妹长大了,心里都有情郎了!”
糜贞心虚地道:“兄长,你乱说什么呢!
我,我哪有什么情郎?”
糜竺笑道:“那为什么我们每次说到他,你的脸变得那么红?”
糜贞无言以对。
糜芳也笑道:“还有,母亲临终前交给你的那块鸳鸯戏水,说那是送给你心上人的定情信物,等闲人不能得到。
刚刚你不是把它送给刘屯骑了么?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糜贞哼了一声,慢慢放下了帘子。
糜芳还是没心没肺地笑道:“三妹不用掩饰,你的脸那么红,举手投足之间那么慌乱不自然,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心上一定有人!”
糜贞欲言又止,只好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糜竺笑道:“三妹,给兄长说实话,你想嫁给刘屯骑么?”
糜贞一听这话,身体又是微微颤抖,温润漆黑的眼瞳里闪耀出一道光来。
糜贞最后支支吾吾的,还是说不出话来。
糜芳对糜竺笑道:“兄长,你这不废话么?那刘屯骑不仅出身高贵、功勋卓著,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三妹人都长大了,见了这个妙人儿,又怎能不动情呢?——三妹,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糜贞心里挣扎着,最后渴望还是战胜了理智,她微微地颔首一下。
糜竺看了她一眼,道:“三妹不必刻意掩饰,都是自家人,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又有什么说不得的?况且我们都知道。”
糜贞这才变得自然一些。
糜竺笑道:“好!
三妹你放心,兄长保证,一定想办法让你嫁进刘家。”
糜贞喜出望外,欣喜若狂,道:“大哥,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哄小妹的吧?”
糜竺还没说话,糜贞就立即变了颜色,忧心忡忡地道:“可是,可是,他家是汉室宗亲,雍容华贵;我们家虽然是徐州首屈一指的大族,但却只是为人所不齿的商贾而已,怎么可能高攀得起呢?”
糜芳闻言,刚刚还兴致勃勃,马上变得低迷。
他道:“是啊!
门不当户不对,他以后是要成大事的人,就算我们家再怎么富有,可他又怎会看得起商人家里的女孩?”
糜贞闻言,忍不住梨花带雨地抽泣,眼泪打湿了手帕,肩膀一抖一抖的。
糜竺还是一副笑容,他道:“三妹不必感伤,未必你就没有机会。”
糜贞这才抬起红红的脸,道:“大哥你说什么?”
糜竺笑道:“你没发现刘屯骑看你的眼神吗?我看他眼里都像装了钩似的!
你长得也算得上是天香国色,倾国倾城。
要是他看不上你,那肯定是他瞎了眼了!”
糜贞想了想,道:“可是,世上容貌昳丽的女子多的是,他都能挑花了眼,又怎会想起我来呢?”
说完,糜贞又伏在双手上啜泣。
糜竺叹了口气,道:“三妹放心,我一定让他心甘情愿地用八抬大轿把你抬进刘家!”
说着,糜竺看向远方山岱的眼神变得坚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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