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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男与少女之间的爱慕,羞于牵手,却比许多肌肤之亲更真实。
花田李下瓜地边,从古至今,上演过多少眉目含情,默默相许?
眼前有一片瓜地,金瓜灿灿,已经成熟,正散发着扑鼻的香甜。
瓜地边有两个人,却不是互相倾心的少男少女,而是让人一听到名字,便闻风丧胆的黑白无常。
黑无常收回铁索,依旧面沉如水。
白无常瘫坐在地,双手抚着脖颈,大口喘气,苦笑抱怨:“世人常说我白无常是个吊死鬼,所以舌头足有七尺那么长,小爷方才要是再用点气力,能把我的舌头挤成九尺那么长。”
仔细看他,脖颈处泛起殷红,莫非是方才太过用力?
心里也许闪过一丝歉意,但嘴上还是硬冷:“少废话,讲!”
“当然要讲,谁让我不讲都不行!”
白无常站起身,跑到瓜里挑了一枚最大的瓜,伸拳砸下去,将一个好瓜砸做两半,掏出瓜瓤甩在地上,托着瓜大口啃起来,咕弄的说:“解渴,解渴,你也来尝尝。”
说着话,又将另一片瓜递向黑无常。
看了看他沾满黄土的双手,黑无常眉头微皱。
白无常立即会意,将这片瓜安稳的放在地上,抹着嘴上的甜水,呵呵一笑:“不错,不错,看来前半天在茶摊子上,小爷果然学了些闯江湖的本事。”
侧目问他:“什么意思?”
豪啃了两口瓜,摇头晃脑:“别人给的东西不能吃。”
回想前情,在茶摊上总是他拦住了自己,才没有让自己误饮了孟婆的毒茶,否则,后果不堪。
念及此节,黑无常只哼了一声,不再恼怒他的嬉笑胡言,
见他隐忍无话,白无常倒是一愣,喃喃自语:“这是怎么了?小爷不张嘴骂人,我怎么突然不习惯了?”
不理他戏言,看了看西下的斜日,阴冷的说:“是你亲口立的誓,如果今日不能见到蛇王,以后你滴酒不沾,离太阳下山还只有三个时辰而已了,我倒要看你怎么解这个局。”
几乎啃光了这半片瓜,随手将瓜皮扔在地上,又拾起方才那半片,掏空了瓜瓤,再啃了起来。
看了看日头,歪嘴一笑,不急不徐:“早着呢,早着呢,沙漠里没有山挡着,依我看,离太阳坠落,至少还有四个时辰。”
负手转身,不再理他。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黑无常晃了晃右臂,缠在他小臂上的索链便哗哗做响,透出一股寒气。
啃饱了瓜,抛掉了瓜皮。
白无常便开始喋喋不休:“我从云里被你踹下界,心想,这可完了,白无常真的要变成没命鬼了。
幸好我低头一看,哈哈,巧了,下面不正是沙漠吗?几十仗深的黄沙,又松又软,刚好做软垫,怎么会摔死人?我就抱着头,闭着眼,玩命的向沙子堆里扎了下去……你猜怎么样?”
转头看他,他又开始自说自话的胡言。
目光也渐渐冰冷,白无常仿佛似而不见,继续作相:“疼!
跟摔到地上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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