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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2页）

摇了摇头，金发精灵眼底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ldo;虽然你的质疑让我有点生气，但这或许正表明了一种可能性。

&rdo;

一种他或许能够更加期待的，让这场没有尽头的无望折磨结束的可能性。

&ldo;我会把一切告诉你。

&rdo;

嘴角弯起类似于苦笑的弧度，就像他千年前明知什么都改变不了，却还是东归中土寻找嘉洛德的踪迹那样无奈而疲倦。

格洛芬德尔站在原地，侧脸被石壁上发出的幽幽光芒映照着，仿佛隔着时光与命运遥遥对峙，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拉出一道狭而长的阴影。

&ldo;嘉洛德有说过你他以前的事吗？&rdo;抬起头，他直直看进美国队长蓝如大海的眼眸里：&ldo;关于诺多精灵的三次弑亲之罪，以及和那个在外面派半兽人追杀你们的堕落者、被你们称为&lso;辛&rso;的精灵的关系。

&rdo;

&ldo;我大概知道。

&rdo;史蒂夫严肃地点点头。

&ldo;那就好办多了。

&rdo;格洛芬德尔叹口气：&ldo;所以现在你也应该知道另外一件事。

&rdo;

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精灵的目光在这个山洞中转了圈，落在尽头绘制着灰港的壁画上，表情很难说是愤怒还是哀伤。

&ldo;这是我第八次在这个时间，站在这个地方了，罗杰斯。

&rdo;

格洛芬德尔这么说道。

&ldo;‐‐而嘉洛德也是。

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也永远不可能记得。

&rdo;

有些时候，你并不知道神祇究竟为你安排了一种怎样的结局，是因为你从来都无法真正走到那里，而嘉洛德的命运就是如此。

而那即便对于能够触摸到永恒的精灵来说，也是一场永无尽头的折磨，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开始和死亡，被困在打不破的轮回里，一点点将本该不朽的灵魂消磨殆尽。

事情的起因，如果硬要追溯，大概是还是要从那场造就了&lso;辛&rso;的亲族残杀说起。

因为那时候格洛芬德尔已经和炎魔同归于尽，正在曼督斯的厅堂里沉睡，他并不知道嘉洛德究竟是怎样惹上了这样的命运，就好像没有人知道&lso;辛&rso;是如何从那场大火里逃脱、并且成为灵魂被黑暗污染的堕落者那样，但事实就是如此。

堕落的精灵出现在阿尔达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一个扭曲的悖论，它的变数即便是神祇也无法预料。

所以，命运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去修正这个明显的漏洞，它选择了在这场堕落中并非全然无辜的嘉洛德作为载体，为他编织了一段截然不同的旅途。

无法西渡，只不过是这段旅途的开始而已。

格洛芬德尔不明白这是个什么道理。

在他看来嘉洛德没有回应&lso;辛&rso;的要求而杀死他完全是正常的举动，毕竟有天鹅港那样深刻的阴影在，精灵要是敢挥刀才是出乎了监护人的意料。

但伊露维塔并不这么觉得。

它将嘉洛德视为这段悖论的缔造者，因果循环，自然也就要由他来修正这个错误，继续当年没有完成的事情。

只要&lso;辛&rso;这个悖论存在一天，他就要被困在中土，他的命运就不会终结，永远奔驰在不属于一个精灵应有的轨迹上。

杀死&lso;辛&rso;，阻止他对于世界的仇恨与报复。

这听起来应当是一个很简洁明了的使命，但如果考虑到堕落的精灵本身就超脱于神祇的掌控之外，这又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嘉洛德失败了七次。

每一次，他都会在最终面对面的时候被&lso;辛&rso;杀死。

就像他不知道他背负消除悖论的使命那样，在他死亡的那一刻，伊露维塔也会将他的命运悄无声息掐断在那一秒，然后倒带重来，把时间拨回到最初，他还远没有经历过一切的时候，在曼督斯的山下与格洛芬德尔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