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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一定要跟他?!”
在赵玉嶂心里,陆延是和狗屎一样的存在,狗屎尚能入药,陆延却连入药都嫌多,商君年为何明珠暗投?!
商君年闻言笑了一下,又是那种不咸不淡的语气:“哦,大概因为我从前择的都是明主,他们太聪明了,也太懂得权衡利弊了,所以在江山面前,我永远都是被舍弃的那一个,注定没有好下场,我想知道如果选个混账点的,结局会不会好一些?”
他说这句话时微微歪头,眼底出现了一丝真切的疑惑,于是赵玉嶂满腔的愤懑不平忽然间就哑了火,喉咙干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商君年又道:“我虽不知殿下为何将你们从质子府带出来,但这几日你安心待着,我必会想法子护你周全。”
殿下。
这个称呼对赵玉嶂陌生而又熟悉,从前商君年也是这么称呼他的,现在时移世易,对方又要称呼另外一个人为殿下。
赵玉嶂已经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委屈多一点还是悲凉多一点,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着平静,拂袖转身道:“你既投了风陵王,不必再操心我的事,世道不稳,咱们各顾自己也就罢了!”
商君年闻言正欲说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了陆延熟悉的声音:“君年,你怎么来了这里?!”
陆延刚刚经鹤公公提醒,一回王府就往商君年的住处赶去了,谁料却扑了个空,伺候的婢女说对方来了这里。
三质子里面除了公孙无忧,另外两个嘴巴都是个顶个的毒,尤其是赵玉嶂,路过的狗都能被他骂上两句,保不准就在商君年面前说了自己什么坏话。
陆延这么想着,快步赶到商君年面前,他扫了眼旁边的赵玉嶂,这才握住商君年冰凉的手嘘寒问暖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太医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好好休养吗?”
商君年不会在外人面前打陆延的脸,所以任由对方牵住了自己的手。
但他阴沉似水的目光落在陆延身上打了个转,还是泄露了几分情绪,淡淡开口:“没什么,只是听闻殿下今日带了三名美人入府,所以特来看看。”
陆延轻笑了一声:“
()什么美人,长得再美也不如你好看,你又听了哪个仆役私底下嚼舌根,本王不过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将他们接入府中罢了。
()”
他语罢又替商君年将披风系紧,这才低声道:有什么事回屋再说吧,站在雪地里多冷。
?[(()”
这一幕落在另外三人眼中,不可谓不震惊,要知道之前在地牢里面,商君年受的刑最重,吃的苦也最多,在那样的绝境中他都不曾低头臣服,怎么就轻易投入了陆延怀中?!
还有陆延,他那般对商君年嘘寒问暖,自步入院落中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分给他们,看起来倒像脱胎换骨了似的,再也寻不到分毫属于从前的影子。
因为太过错愕,导致他们一时忘了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人离去。
自从那日刺客袭府,陆延原本的住处被毁了个稀巴烂,现如今也修缮的差不多了。
他带着商君年走进屋内,挥退屋里的婢女道:“这几日因着正殿被毁坏,一直委屈你住偏殿,内务府现已修缮得差不多了,今夜你便搬回来同本王一起住吧。”
他林林总总说了许多,却没有得到半分回应,这才发现什么似的回头看向商君年,却见对方周身气息沉凝。
陆延见状微微弯腰,笑着凑近对方:“国相大人这是怎么了,瞧着不大高兴,谁惹了你,只管说出来,本王替你……”
陆延话未说完,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忽然抵住了他的咽喉,冰凉锋利的刀刃紧贴着温热的皮肤,让人毛骨悚然,连带着声音也戛然而止。
陆延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笑意:“大美人,你这是做什么?”
商君年用刀刃贴着陆延的脖颈缓缓游移,像极了某种剧毒动物攀爬过的感觉,答非所问:“殿下可知我此生杀过多少人?”
没有任何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能数得清自己手上沾过多少血,如果有,那一定是杀得不够多。
商君年用刀刃抵着陆延的脖颈,觉得一定是他那天晚上忘了给陆延细数自己过往的“丰功伟绩”
,所以才导致对方对于背叛自己的后果没有一个明确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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