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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琮月绷着肌肉线条,大步流星,心里冷笑着,是,他当然不尽兴,早知隐忍克制全是无用,结果只有为她发疯这一条死路,那晚就该直接吻她,甚至直接做爱。
让她知道挑逗引诱一个实力绝对碾压她的成年男人是多么危险和可笑的行为。
秦佳苒恍然大悟:“原来你都是在装。”
“”
谢琮月眉头紧锁,她真是比树上聒噪的蝉,叽喳的麻雀,初夏的热浪还要令他心烦意乱,他忽然停了步伐,秦佳苒没设防,惯性使然撞上他紧实的臂膀。
“啊”
她捂住额头,掀起眼帘就被他幽深的黑眸吞噬。
两人已经走到车前。
车停在一排莲雾树下,六月正是果实成熟的时期,青翠的枝头结着大颗大颗饱满的粉红莲雾果,偶而砸下来一两颗,砸在劳斯莱斯的车顶盖,发出砰一声脆响,像她心跳的声音。
谢琮月嘴角有笑意,令人捉摸不透,他似乎没有被惹怒,纵使她这样胆大包天的讥讽他。
他这样久居高位的男人,即使是平和地看着一个人,也会让对方犯怵,
更何况,他如此深邃,专注地盯着她。
谢琮月眼中还是流露出几l丝怜爱之情,像看着一只故意调皮捣乱的小猫,除了宠爱和宽容,别无他法,但惩罚还是不能算了。
秦佳苒心里毛毛的,抠着手指,小声说:“谢琮月,你别这样看我”
谢琮月无奈地摇了摇头,俯身过去,将声音压得只有彼此能听见:“小妹猪,你怎么总要这么调皮?我的的确确是在装,那又怎样?我若是不装了你确定你受得了吗?激怒我有什么好处呢?你这样只想让我把你狠狠干哭,哭得稀里哗啦,说不出话,多可爱。”
他一番话说得不疾不徐,压低的嗓有些暗哑,那个动词被他加重,好像真有什么东西撞了进来,顶了进来,干了进来。
秦佳苒浑身酸软火热,偏又打了个寒颤,刚想恼恨地瞪他一眼,就看见一旁有学生踩着自行车疾驰而过,她像做贼似的,躲进谢琮月怀里,借他的身体挡住熟透的脸。
拳头捏紧,暗暗凿在他小腹。
“欺负大学生,不要脸。”
她低低啐了一口,火急火燎拉开门上车。
瑞叔坐在副驾驶,见人终于进来了,笑着问好,秦佳苒脸烧得火辣辣的,火速打招呼后就埋头玩手机。
谢琮月矜贵地上了车,看秦佳苒一眼,“还需要做什么?不然就直接去吃午饭,我定了餐厅,就在酒店里,吃完了就能回房间睡觉,很方便。”
睡什么觉!
大白天!
虽然车里都是自家人,秦佳苒还是觉得羞耻,脚趾扣地,一本正经:“你别再说了,谁要跟你睡觉!”
谢琮月淡定自若地往后靠,轻笑出声,“补个午觉而已,秦同学,你想歪了。
我没有白日宣淫的癖好。”
-
车还是往宿舍驶去,秦佳苒说有几l本书还留在宿舍,要去取。
今天宿舍区全面开放通车,到处都是来接孩子回家的车辆。
宿舍没有人,舍友大概还在广场拍毕业照片。
她安安静静地,把最后几l本书抱在怀里,看来一眼几l乎被搬空的宿舍,心中有些不舍。
在滨大读书的时光,能算得上是一种逃离和解脱,平时她能呆在学校就呆在学校,绝不会回去,这里是她安心妥帖的避风港。
但现在要告别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两份礼物,分别放在两位室友的桌上,怕当面送她会触景生情,又要哭。
她早就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不要轻易掉眼泪。
做完一切,正要出门,她接到了一通来自秦佳茜的电话。
接通后,对方没有说话,情绪不稳,抽气声一阵一阵的,又像在压抑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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