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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发大财了但不对劲（第4页）

“我知道你会留下来。”

他说。

小红没有惊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许久无言。

最后还是李慕白先开口：“你没去看我，我很庆幸。

因为我怕你会失望。”

“为什么？”

“因为我讲的那些话……其实大部分，都是从你留下的笔记里整理出来的。

你在神学院三年间写的那些随笔、批注、甚至是涂鸦，我都收集了。

你说‘能力越大，责任越重’太虚伪，真正该说的是‘能力越大，越要警惕自己滥用它’；你说‘正义不该由胜利者书写’，可现实偏偏如此……这些话，我一直记着。”

小红怔住。

她从未想过，那些随手写下的情绪碎片，竟会被一个人如此珍视，并化作燎原之火。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讲出来？”

她问。

李慕白苦笑：“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够格。

直到前几天，我去了一趟寂然之地。”

小红猛地停下脚步。

“你进去了？一个人？”

“嗯。”

他点头，“我没有带氧气瓶，也没打算活着回来。

我只是想看看，当一切力量消失后，我还能不能保持清醒，还能不能记得自己是谁。”

“然后呢？”

“我发现……我能。”

他的声音很轻，却坚定如铁，“在那里，我不能飞行，不能读心，不能操控元素。

但我仍然记得那个扫地的孩子，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意识到，有些东西，从来就不依赖超凡之力存在。”

小红望着他，良久，终于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所以你现在不怕了。”

“不怕了。”

他说，“哪怕明天神宫下令通缉我，我也不会再躲。”

风拂过湖面，吹动两人衣角。

就在这时，小红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异样。

她伸手探入黑袍内袋，摸出了那个属于她的、尚未拆封的小信封。

不知为何，它正在微微发热。

她迟疑片刻，当着李慕白的面，撕开了封口。

里面只有一张薄纸，上面写着三行字：

>小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