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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峄说:“我也拿不准,大约总得两三天吧。”
见她持着那小银剪刀,低着头慢慢剪着玫瑰上的赘叶,便说道:“等我这一阵子忙过,咱们出去玩一玩。
结婚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带你出去过。”
她说:“没关系,你这样忙,其实我也是懒得动。”
他说:“等我这次回来,无论如何叫他们替我安排几天时间,我带你去长星海,那边有官邸,很方便的。”
随手接过素素手里的那枝玫瑰,替她插在襟上,“到时候只有咱们两个人,清清静静地住几天。”
素素听他这样说,心里也很是向往,见他目不转睛望着自己,虽然多年的夫妻,可是仍旧不知不觉低下头去,襟上那朵玫瑰甜香馥郁,中人欲醉。
他走了之后,素素独自在家里。
这天去了双桥官邸,陪慕容夫人吃过午饭。
正巧维仪带着孩子过来,素素抱了孩子在庭院里玩。
维仪见她疼爱孩子的样子,转脸轻声对慕容夫人道:“三哥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可怜三嫂这么些年。”
慕容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说:“到底有些美中不足,要是能有个小孩子,就是锦上添花了。
你三哥再过两年就快三十岁了,你父亲像他这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了你大姐和你二哥了。”
维仪倒仿佛想起什么来,望了素素一眼,压低声音说:“母亲,我在外头听见一桩传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慕容夫人知道这小女儿从来不爱道听途说,心里略略奇怪。
于是问:“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和你三哥有关系?”
维仪低声道:“我听人说,年来汪绮琳和三哥一直走得很近。”
慕容夫人问:“汪绮琳?是不是汪家老二,长得挺秀气的那个女孩子?”
维仪点一点头,“晰成有两次遇上他们俩在一块儿。
你知道三哥那脾气,并不瞒人的。”
慕容夫人笑了一声,说:“年轻人眼皮子浅,在外头玩玩也不算什么。
你三哥向来知道好歹,我看这一阵子,他倒是很规矩。”
维仪不知为何,倒长长叹了口气。
慕容夫人听她口气烦恼,于是问:“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
维仪又远远望了素素一眼,见她抱着孩子,一手拿了面包喂鱼,引得那些鱼浮起喁喁,孩子高兴得咯咯直笑,素素也微笑着,腾出手来撕面包给孩子,教他往池子里撒食。
维仪低声说:“母亲,我听说汪小姐有身孕了。”
慕容夫人只觉得眼皮轻轻一跳,神色肃然地问:“你说那孩子是你三哥的?”
维仪说:“外面人是这样说,不过也半信半疑吧。
这种事情除了他们两个自己,旁人哪里知道。”
慕容夫人道:“老三不会这样糊涂,你是听谁说的?”
维仪说:“传到我耳朵里来,也早拐了几个弯了,我并不太相信。
可是还有一桩事情,不知道母亲知不知道?”
顿了一顿,才说:“这次岐玉山改建公路的事情,听说三哥出面一揽子兜了去,全部包给一家公司,巧不巧这家公司,是汪绮琳舅舅名下的。”
慕容夫人神色凝重,说:“这样一讲,倒有几分影子了。
老三怎么这样做事?回头让你父亲知道,看不要他的命。”
维仪道:“三哥这几年升得太快,外面的人说什么的都有,偏偏他行事向来肆无忌惮,到底会吃亏。”
慕容夫人想了一想,说:“等老三回来,我来问他。”
凝望着素素的背影,又说:“别告诉你三嫂,免得她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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