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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脑门,她看到他越靠越近的脸,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嘴唇上传来了柔软的感觉,她无数次咬师父,都不曾有过这样震颤。
仿佛坐着荷叶,漂浮于风光旖旎的荷塘,沐浴着花和光。
她伸手,沉湎于这样的感觉,犹如行走在沙漠中的人,找到了渴求的绿洲。
很久很久,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
炙热的身体在吟咏颂歌,年轻的心在疯狂舞蹈,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要冲破喉咙的气息,在昭示着一种陌生的情怀。
有飞鸟掠过山麓,似乎在叫,不愿醒来,不愿醒来。
那种自由和向往,仿佛一生都不会再遇到。
她清醒,已是依偎在他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微微喘息。
他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喜欢吗?”
她点头又摇头,舍不得放开他。
她以为师父的怀抱最温暖,最舒心,原来他的也不差。
他捧着她的脸问,“小九,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哪怕我是残……”
轻尘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
“我很自私,我应该放了你。”
他抱着她,呼吸萦绕在她的耳边,“可是,我做不到了。”
“我想要陪着你,心甘情愿!”
她抱紧他,双手环着他清瘦的脊梁。
那个吻让她坚定了,让她明白了,让她再也不躲了。
他是小白鸟,是她哭着放走的那只小白鸟,那年它掠过山麓的时候,出现了彩虹。
师父说有一天它还会再回来,现在它回来了,这一次,她要牢牢地抓着它。
“爷!”
石康在门外叫。
“什么事?”
“夫人收拾行礼,要带着青儿离开山庄。”
炎上抿了抿嘴,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气是笑。
他拿了一块桌上的群芳酥,牵着轻尘的手,“走,随我去看看。”
轻尘拉住他,“她要是生气怎么办?”
“看到这个,她就不气了。”
炎上晃了晃手上的群芳酥,笑道。
来到容初云住的西院,见她正指挥青儿搬东西。
明明只有一个包裹,却弄出了很大的阵仗,萍儿冷眼旁观。
炎上在她身后停下来,萍儿连忙行礼,“爷。”
“青儿,我们走。”
容初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仿佛没看到炎上,边走边说,“我们再也不要受这窝囊气了,反正嫁人也不是我的本意,大不了他一纸休书休了我,倒趁了我的心,如了我的意。
我要回去告诉我爹,是他不想好好过日子,不是我不愿意!”
炎上任她磨磨蹭蹭走了很远,眼看就要挂不住了,才开口,“容初云。”
容初云立刻停下脚步,“你不用留我,本姑娘主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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