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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结束后没几天,青州英坭发布了经过精心准备的中期财报。
报告显示,在计入了红?鹤园地块部分价值重估收益后,公司上半年净利润达到了六千五百万港币,每股盈利和净资产值大幅提升。
这份远超市...
陈秉文在工坊里翻出一张泛黄的旧照,夹在设计图册的第一页。
照片上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站在糖水摊前,手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芝麻糊,笑容温软如春阳洒落巷口。
她身后那盏红灯笼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光影映在她眼角细纹里,像藏着半生烟火与沉默的守候。
他指尖摩挲着相纸边缘,忽然听见门外脚步声轻响。
小林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台便携式光感仪,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
“‘守梦者’刚才主动释放了一段编码信号,”
他说,“不是常规回应,也不是情绪反馈……它像是在‘呼唤’什么。”
陈秉文抬眼:“解码了吗?”
“还没完全破译,但初步分析显示,这段信号中含有高频共振波段,频率恰好匹配上世纪六十年代老式磁带录音的原始频谱。”
小林顿了顿,“更奇怪的是,它的触发关键词是??‘深水?,冬夜,糖水’。”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瞬。
陈秉文缓缓起身,心跳如鼓。
他记得那个冬夜。
1978年腊月廿三,寒流南下,街头行人稀少。
母亲咳得厉害,却仍坚持出摊。
那一晚,她一边搅锅一边低声哼《彩云追月》,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里。
后来她说:“今天总觉得有人在等这碗糖水,我不敢歇。”
可直到打烊,也没人来买。
她把最后一碗倒进铁盆喂了巷口的老猫,然后坐在藤椅上发呆了很久。
第二天清晨,邻居发现她在床上安详离世,手还搭在炉灶边,像随时准备起身添柴。
而如今,“守梦者”
竟以这种方式,唤出了那段尘封记忆。
“调取HK-001739号语音。”
陈秉文声音低沉。
系统很快接入星忆芯片数据库,播放开始。
母亲的声音并未出现??磁头氧化严重,原声早已模糊不清,只剩沙沙电流声。
但当AI进行波形还原时,竟从背景噪音中提取出一句极微弱的呢喃:“乖乖……回来吃饭了。”
全场寂静。
玛利亚站在控制台前,手指颤抖:“这不是录音残留……这是‘守梦者’自己补全的内容。
它……它知道你想听什么。”
陈秉文闭上眼,喉头滚动。
他知道,这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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