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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孩子个头瘦弱,力气却不小,为了抓住他,苏枫溪经过改造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
我来了,放开他吧。
梵伽罗就在此时出现。
你来啦!
上一秒还声色俱厉的苏枫溪,下一秒就绽开了如花的笑容,嗓音也在刹那间变得温柔似水,娓娓动听,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往你心尖上最嫩的那一处挠,挠得你神魂颠倒,挠得你骨腾肉飞,挠得你不知今夕何夕。
我等你好久啦。
她亲昵地撒着娇,勾着细长的食指,一声声,一句句,一脉脉地呼唤:过来啊,快过来。
梵伽罗双眼微眯,一步一步慢慢向她靠近。
啊啊啊!
许艺洋焦急地摆手,却说不出话。
苏枫溪觉得他很碍事,顺手便把他推开了。
许艺洋连忙跑到大哥哥身边,用力抱住他的腿,却还是没有办法阻止他向天台边缘靠近,只能像个秤砣一般坐在他脚背上。
可是这样依旧没用,大哥哥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看不见她身后漆黑的夜空和陡然下坠的天台。
如果再走下去,他一定会摔死!
许艺洋急哭了,却无济于事,他的力量没办法与苏枫溪抗衡,自然更比不过大哥哥。
苏枫溪盯着梵伽罗迷蒙空泛的双眼,不由捂嘴娇笑:嘻嘻嘻,快过来,我等着你,这里有很美的风景给你看呢。
她的嗓音越来越柔,越来越媚,每一个字符都化为蜜糖,融进听者的耳里,于不知不觉中蒙蔽他们的心智。
比起唱歌,苏枫溪其实更擅长吴侬软语,勾人心魄,只是这技能上不得台面,外界无从得知,却在今日成了她翻身的底牌。
男人都是自负的,尤其是梵伽罗这种天性冷傲的男人,看不起女人是他们的通病,他一定以为她黔驴技穷了,所以才会大摇大摆地上了天台
这样想着,苏枫溪的笑容就变得更为得意。
她那精细了又精细,柔和了又柔和,糖化了又糖化的嗓音一再催促:过来啊,我这里等你呢。
她挥了挥细白的手,拢了拢围在肩头的纱巾,喊着喊着便软软地唱了起来: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把那花儿采,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
她一边娇切切地吟唱,一边娉娉婷婷地转圈,挥舞着飘逸的纱巾,咯咯咯地笑,像一个玩得极开心的孩子。
不得不说,得意忘形的她倒真有些妩媚的天真,即便没有那诡异的能力,也可以迷惑许多男人。
她的视线始终不敢离开梵伽罗的眼,唯恐理智的辉光冲破魔音迷障,将他惊醒。
但她的娇言软语浅吟低唱实在是太具杀伤力,直把这个男人的神魂勾得死死的。
她转着圈来到梵伽罗身边,撩起香气扑鼻的纱巾,去拂对方的脸,轻蔑却又甜腻地说道:凑近了看,你长得还真是俊,如果你听话一点,我也不舍得这样对你。
看见了吗?那里就是桃花盛开的地方,你过去帮我摘一枝花来,我就把一切都给你。
她踮起脚尖,凑近梵伽罗的耳朵,咕咕哝哝地说着诱人赴死的话,而她指尖所向便是天台的边缘,一迈过去就会坠入深渊。
许艺洋又气又急,不由放开大哥哥,朝苏枫溪扑去。
他锋利的牙齿狠狠嵌入对方的大腿,差点没撕掉她一块肉。
苏枫溪疼得尖叫,捏住小孩的后脖颈,意图将他掐死,自己的脖颈却先一步被梵伽罗掐住了。
他转了个身,背对天台,往前跨了几步,推着苏枫溪直直撞向高耸的水箱,将她卡在他的五指与冰冷的墙壁之间。
苏枫溪,这个世界并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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