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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佩芳笑道：&ldo;这又是谁做的耳报神，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rdo;玉芬道：&ldo;那还有谁呢？还不是寿星公。

&rdo;佩芳笑道：&ldo;寿星公这样多事，早早地接了寿星婆来，将他重申家法，严加管束，我想他这嘴快的毛病，也许就好了。

&rdo;说时，故意在秀珠当面，对玉芬一（目夹）眼睛。

秀珠只当没有看见，也只当没有听见，却和坐在一边的慧厂道：&ldo;怎么大家全在这里？商议什么大事吗？&rdo;慧厂道：&ldo;刚是把戏单子支配好呢。

不久的工夫，戏子也就该来了。

可是这戏没有白听的，要拜寿呢。

你拜寿没有？&rdo;这句话倒把秀珠问为难了，要说不拜寿呢？没有那个道理。

要说拜寿呢？又有些不好意思。

却只笑道：&ldo;像你府上这样文明家庭，还用得着拜寿那种古礼吗？&rdo;佩芳接嘴道：&ldo;用不用？那是主人家的事。

拜不拜？是你来宾的事。

&rdo;秀珠道：&ldo;虽然是这样说，可是主人不欢喜拜寿，一定要拜寿，那可叫做不识时务，我为什么要不识时务呢？&rdo;佩芳将大拇指一伸，笑道：&ldo;秀珠妹妹，你真会说，我佩服你。

&rdo;秀珠正要说什么呢，老妈子进来说道：&ldo;乌家两位小姐来了。

请到哪里坐？&rdo;佩芳道：&ldo;怎么她两位也知道了？&rdo;玉芬笑道：&ldo;她也是老七的好朋友，还不该来吗？说起来，老七还有一位女朋友，不知道来不来？&rdo;佩芳偏着头想道：&ldo;是谁呢？&rdo;秀珠听了很是不快，以为必定说那个姓冷的。

玉芬却答道：&ldo;不是还有个邱小姐吗？这人极欢喜研究电影，一和她谈讲这件事起来，她就没有完的。

老七也是个爱电影的，所以他两人很谈得来。

&rdo;佩芳道：&ldo;你说的是她呀。

她是一定来的。

因为她是密斯乌的好友，密斯乌知道，她一定会知道的。

&rdo;慧厂笑道：&ldo;我以为异性朋友，有一个就够了，要多了，那是很麻烦的。

我很不主张老七有许多女友，只要一个人就够了。

&rdo;佩芳故意问道：&ldo;若是只要一个，应该要哪一个呢？&rdo;秀珠被他们调笑得不知怎样是好，答言固然不妥，不答言也是不妥。

玉芬看出这种情形来，笑道：&ldo;不要拿人家开玩笑了。

人家好好地来给你家人拜寿，你们拼命拿人家当笑话，这理说得过去吗？&rdo;说毕，大家都哈哈大笑。

秀珠笑道：&ldo;外边客来了，也不推个人去招待吗？&rdo;玉芬道：&ldo;果然的，只管说笑，将正话倒扔开了。

&rdo;因对老妈子道：&ldo;这是来会七爷的，由七爷招待吧。

&rdo;老妈听说，到外面小客厅里去见二位乌小姐时，正好燕西派人来请，她就不说什么了。

两个乌小姐，到了燕西屋子里，只见燕西正指点几个用人，在那里搬运桂花盆景。

乌二小姐隔着回廊早抬起雪白的胳膊，向空中一扬，笑道：&ldo;拜寿来了，请你上寿堂吧，我们好行礼呢。

&rdo;燕西远远地点着头道：&ldo;寿堂吗？等我做七十岁整生日的时候再预备吧。

哎呀，大小姐也来了，劳步劳步，真是不敢当。

&rdo;乌二小姐笑道：&ldo;这样说，我拜寿，那是不劳步，又敢当了？&rdo;燕西笑道：&ldo;我是向来不会说话的，你还见怪吗？&rdo;乌二小姐道：&ldo;我是闹着玩的，你可不要疑心。

今天有多少客？大概够七爷一天忙的了。

&rdo;燕西道：&ldo;就是极熟的人在一处谈谈，可以说是没有客。

&rdo;乌二小姐道：&ldo;那位冷小姐也来吗？&rdo;她老老实实问着，燕西是不便怎样否认，淡淡地答道：&ldo;她不知道，大概不会来。

&rdo;乌大小姐问道：&ldo;哪个冷小姐？就是你上次对我说的吗？七爷何妨请了来，让我也见一见呢？&rdo;燕西道：&ldo;别的事可以请，哪有请人来拜寿呢？&rdo;他这反问一句，才把乌家两位小姐问的话搪塞过去。

他两人在燕西屋里坐了一会儿，外面的男宾也陆陆续续来了。

燕西请了两位乌小姐到里面去坐，自己到外面来陪客。

来的男宾多半是少年，自然有一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