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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零零散散的散开,平静的表情在此刻沉寂的氛围中冰冷又诡异,像泥沼地里腐烂的老树根,闻不到一丝活的气息。
唐父和唐母没有说一句话,自始至终,都冷眼看着这一切。
梅婶冷笑了一声,意有所指的说:“昨夜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猫在叫唤,扰的我大半夜没睡好,如今猫死了,倒是省了不少的事。”
“咳……你说真是这丫头给阿唐下的药?”
柱子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岔开了话题。
梅婶瞥了他一眼,没有细说,只道:“大家心里不都知道吗。”
“也是,下药这事闹出来了那是要见官的,谁也不想和官差打交道,与其村子里被人说闲话,还不如丫头一个外姓人……咳……只是没想到这阿唐心气儿这么高,说死就死了。”
“是啊,如今可就是两条命了。”
梅婶一句意义不明的话让柱子叔的脸上有些难看。
……
阿唐的丧事被大办特办,唐母扑在棺材上哭的几尽晕厥,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还是象征性的上去劝了两句。
阿唐是唐家最后的独苗,当真是放在心肝上来疼,只是没想到把人逼得见了阎王,这事可大可小,也就搭了丫头进去,反而还多闹出了一条命。
一路的纸钱撒到了山头,走过一个新刨的土坑,谁也没多停留,还有人不忌讳的多踩了几脚,待阿唐风风光光的下葬了,这几天闹的事才算了了。
可人葬在了地里,不代表那些事也跟着一起烟消云散了。
……
刘大夫不安的走来走去,晃动的烛光在窗户上打出一道扭曲的阴影。
唐父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紧皱的眉心一片沉郁,唐母的手忍不住发抖,嗓子干涩的说:“听说柱子是吊死的?”
“被人用麻袋包住头吊在了房梁上。”
不止如此,身上的几根骨头都断了,连指甲都翻出了血肉,在墙上和床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被人瞧见的时候,血都快流干了。
刘大夫的话让唐母的心猛地下沉,她的手抖的更加厉害,连茶杯都握不住,唐父看的心烦,忍不住呵斥了一句:“瞧你这幅没出息的样子。”
唐母红了眼眶,尖着嗓子说:“我这不是怕吗!”
说完,她又抖着声音说:“是……是丫头吗。”
“不知道。”
刘大夫的心口一阵发紧。
这事说来是没人信的,好端端的活了大半辈子,哪来的鬼神之说。
可村子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丫头那事就是柱子叔干的。
平日里柱子叔就总是笑呵呵的盯着丫头看,眼神里头的东西湿冷的像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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