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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想过,在京城中不过是平淡的日常用物,在这里,却被称作了生源。
白双想,若是可以,她也能跟着宋伯母,在这大漠中做些事造福他们。
思忖间,一道阴影由远至近,将她蹲下后的小小身躯笼罩在了其中。
白双回头,便见着穿着军营中常服,却用了黛蓝粗布遮了半面和头发的男子立在身后。
“!”
她站起身,又惊又喜。
这样的打扮,在这沙堰北不显奇怪。
因为白日里巡逻的将士多有被晒伤的,为减轻皮肤灼痛之苦,大部分的将士会选择如此装束,只留了一双能看千里的明亮双目露出在外。
而此时看着自己的,是那双她已经熟悉的了然于胸的琥珀色眸子。
弯了眼角眼,一看便是在笑。
“今日日光毒辣,怎的到这里来了?”
好听清冷的嗓音穿过粗布,白双听后,嘴角都是抑制不住的笑,“瑚姐姐近几日心情不好,我想陪她散散心,而且——那日陈青不是说了,此处值得一来。
于是我就想,是有值得一看的景,还是有值得一见的人。”
黎绶轻笑,“如此,有答案了么?”
她点头,目光偏移,看了看他身后的树木、绿草、镜湖。
“有了。”
“是什么?”
“是景很好看。”
白双狡黠一笑,咬了咬下唇,满眼试探。
“是么?”
他挑眉,伸手摸了摸她清瘦的面颊,“我却觉得是人好看。”
有风拂过。
轻柔的如同此时黎绶有几分粗粝的手指,触碰她的脸颊一般。
白双不知面上传来的柔软,软至了心底的感觉,是风,还是因为他。
一时没有忍住,她握住了他的手说:“嗯,我就知你一定在这里。
汝漓,你真可恶,又好又可恶!
若除夕不与我遇见,你就知道我一定会来这里?”
除夕那日不见,那可能到此时,她都还不知道,汝漓真的活着。
黎绶反握住了她带着水渍的手,说:“不是遇见,是我没有忍住,所以刻意为之。
我不是日日要回宅院,大多数在这里,在军帐中呆着也不常出营。
我知道你来了沙堰北,便想见你,却又不敢露面。”
如若不是远远的周遭还有人,黎绶可能早就忍不住要抱住她了。
就连此时握着她的手,都是用身子挡住了。
白双闻言,惊了一惊。
“汝漓,你如今说这样的话简直信手拈来。
你这么久在军营中可学了不少的坏东西?”
黎绶摇摇头,“你只以为我到沙堰北才开始想你的?在白马寺,我就一边在静室懊恼忏悔,一边却还要想你到梦见你。”
如此赤裸的话语,令白双心惊肉跳。
饶是次次肌肤之亲时,皆是她主动引诱,但在听见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白双的面颊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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