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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证明为我看。”
……
桌上的餐食全部被霍厌重新装进食盒,而后他又提着食盒,放到了不碍事的墙根边角。
之后煞有其事地拿干布将桌面擦干净,又解下自己盔铠后的风衣,张开横铺在上面。
施霓坐在凳子上看他这样动作,心间到底有几分隐隐的忐忑,此处位离军营兵士操演处其实并不算太远,虽然心知依将军的威慑无人敢靠近过来,但还是怕声音会招来注意。
“霓霓过来这边。”
看他终于铺好,施霓有些不在然地起身迈步。
霍厌拉过她的手,语气轻柔地说:“这是临时搭建的房子,房间里什么摆设都没有,更不要说软乎乎的床榻了,所以……”
他把话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而后伸手把她紧紧环拢住,复而从后欺过,将她围困在臂膀与桌沿之间。
施霓挪动不得,如此相挨着,两人的呼吸瞬间都重了。
他慢慢附耳过去,对施霓说完了刚才止住的后半句话,“所以,霓霓恐要……站着受了。
施霓耳尖烫起,手心也立刻蜷握住,看得出她当下是一副失措又无助的模样。
“夫君,我不会的……”
她依赖地贴在他怀里。
霍厌唇角扬了扬,倒是耐心十足,他捏过她的下巴先只是安抚地亲了亲,而后抱住她的腰往上一提,于是转眼,施霓又坐到了木桌边缘,两人可以平视的程度。
其实是有点不舒服的,身下坐着的木桌明显是用最劣质的干木头所制,即便下面铺着层绒布披风,可是坐起来却依旧有些硌人。
正想挪一挪,霍厌低下头来,问她:“信我吗?”
他食指背部轻蹭她的脸颊,问得轻声。
闻言,施霓抿唇点了点头,顿时感觉脸颊痒痒的,心尖也很烫。
霍厌收回手,目光对上她由自喟叹地出了一声,“霓霓,临战前夕干这个风流荒唐事,是我从将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对军规明知故犯。
营中主帐很大,但我却不能带你去那,原本与你夫妻相会已是钻了规矩的空,我只能用此处不算军营,在这与你缠绵更不算违背军规的侥幸心理,来说服自己心安理得要你,不然不解相思之苦,我走得苦闷更不甘心。”
施霓原本努力压下的分别情绪,此刻听他如此言说,又一下控制不住地迸发出来。
将军苦闷,她又怎么会舍得呢?
她再不顾得那么多,也不管坐在硬硬的木板上舒不舒服,此刻只想实实地抱住他。
“真的要三月之久吗?”
她问得天真。
霍厌有些难以回答,战场上从来没有定数,三个月的归期没有谁能说得准,可能三月半,可能四月,可能更长,只是这些话,叫他对着施霓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尽量如约赶回。”
他这样说。
施霓瞬间有点想哭了,当下凑近一步主动吻过去,而后伸手环拢着他的脖颈,想要他给予自己更多的安慰。
“夫君,抱我。”
他照做。
施霓的泪沾到他鼻尖,两人额头相抵,无言地相诉不舍。
“霓霓,叫我声。”
“夫君……”
霍厌摇了摇头,声音微沉,“想听你唤声哥哥,走前记一记你软软的声音,奔赴沙场也恣意了。”
“想序淮哥哥……”
施霓话没说完地顿了顿,霍厌不知,只当她在诉解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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