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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rdo;&ldo;您儿子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

&rdo;程铮站起来要上楼回自己房间。

&ldo;你正经的话，女朋友就不会换来换去。

&rdo;程晋衡cha了一句。

程铮站在楼梯上，向父亲笑道：&ldo;我是跟您学的呀，我妈不就是您当年在什刹海冰场拍婆子拍来的，我作为您儿子，拍马也追不上，但您不能不让我拿您当标杆儿啊。

&rdo;

&ldo;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这么和你爸爸说话。

&rdo;傅蕾板起脸，一脸严肃。

程铮道：&ldo;得，您别这样，我可不是您带的研究生，也不知道您们整天研究些什么军国大事，老美可又嚷嚷着要把第七舰队开进台湾海峡，您们赶快想对策吧，别总盯着我那点事儿。

&rdo;

程铮上楼去了，程晋衡和傅蕾夫妻俩对视，无奈的苦笑，儿子贫嘴的本事不知道是像谁。

&ldo;像你，程铮就跟你当年一样，油腔滑调的。

&rdo;傅蕾把气撒在丈夫身上。

&ldo;我怎么油腔滑调了，我像他这么大时不知道多纯洁，哪像他现在，一年换四五个女朋友。

&rdo;程晋衡不满的说。

傅蕾撇撇嘴：&ldo;你纯洁，你纯洁怎么老去什刹海呀，还不是那里漂亮姑娘多。

我就从来不去那地方，老实在家里呆着听贝多芬、听巴赫、听拉赫玛尼诺夫。

&rdo;&ldo;那咱俩是在哪儿认识的呀，我都忘了。

&rdo;程晋衡淡淡一笑。

&ldo;莫斯科餐厅，你忘了？你那天刚跟人打过架，帽檐儿还呼扇着。

&rdo;傅蕾回忆往昔，也笑起来。

想起三十多年前的岁月，程晋衡陷入沉思。

那正是文革如火如荼的时期，工厂停工、学校停课，整个社会处于一种非常混乱和狂热的状态。

他和许多部队大院子弟一样，热血澎湃却愤世嫉俗，穿着那时人人羡慕的将校呢军装、戴着塔帽，和一大群红卫兵一起骑着自行车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转悠，看到不顺眼的人就打一架。

斗私批修、破四旧、砸烂公检法，什么事儿都gān过。

什刹海冰场是那时有名的游乐场所，无论是顽主还是红卫兵，到了冬天都喜欢去那里滑冰。

那里漂亮女孩儿也特别多，拍婆子就是那个寂寞年代里，青chun期的男孩儿们少的可怜的乐趣之一。

傅蕾是那时军区大院里有名的美女，男孩们梦中的姑娘，然而大家都有点怕她，除了因为她总是一副冷冰冰不爱理人的样子，还因为她父亲职位高。

六十年代中期，傅蕾家就有电视，那时北京电视台尚未成立。

唯独对程晋衡，傅蕾另眼相待，经常主动找他说话。

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傅蕾对程晋衡有意思，没人再对傅蕾抱有非分之想，傅蕾和程晋衡后来也就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ldo;想什么哪？跟你说话也心不在焉。

&rdo;傅蕾胳膊肘捣了捣丈夫。

程晋衡叹息一声：&ldo;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现在什刹海冰场变成了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