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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倾风楼很像的清雅小楼,但总有哪里不同。
年年注意到门前栽的桃花树,水池里的小鱼,还有屋檐下的红灯楼。
屋内的床很软,铺了七八层丝锦褥子,放着两套红色喜服。
桃树很高,开了春便会抽芽开花。
水底有青石苔,衣服上有薄薄的灰。
祁则打了个清尘决,一切都像新的一样。
“师父。”
年年心思通明,立刻知道这院子准备了许久。
“你树长得不高不矮,你若性子野了,非要爬树玩,摔到花丛里,也不会多疼。”
祁则将云鹿剑放在一旁,拾起大红色的喜服,对照年年的身材比划了一下。
“衣服小了。”
祁则笑了笑:“你长大了。”
“师父。”
年年走向他,握住他的手,紧紧的,不舍得再放开。
她叁百多岁了,此时有千言万语,开口却只剩下哽咽。
“没事的,别怕,别怕。”
祁则将她搂进怀里,再也不顾师徒礼节,一下又一下地揉,心尖儿似的不放开:“我就在这,年年,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年年心口痛,但她怕自己开口,祁则也痛。
“师父想和年年成婚吗?”
年年依偎在他怀里,“年年也想一直和师父在一起。”
“自然是要娶你的。”
祁则抚摸她的眼角,她的唇瓣,再到她那残了半侧的缺耳:“想了很久很久,待妖族不再祸害作乱,待为师永绝后患,便娶你为妻。”
不是道侣,是人间共白首的夫妻。
“这些日子,你就安生呆在这院子里,等我回来娶你。”
祁则轻吻年年眼角的泪珠:“不用很久,马上就好了。”
祁则携云鹿剑离开。
年年独自留在楼中,发现楼里有许多挂件摆设,皆是修士争抢的灵宝。
年年认不得究竟是什么宝贝,只当好玩。
她忽然想念起她缝制的那个娃娃,虽然沾了她的血污,但总归是她亲手做的。
是被祁则带走了吗?还是留在灵山了?
年年不得而知。
屋外的腥风血雨并没有惊扰到这处小院的清净。
年年自己会照顾自己,每天做饭逗鱼,还学会了舞文弄墨。
某日,她摊开一张纸,往上头一条条地写。
‘想与祁则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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