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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之一。”

陈舒黎无奈地，“那单纯是我跟他都喜欢那个故事，所以他导我演。”

“不过啊，没遇到他之前我其实也是把事业放在首位的，但等我遇到了他，什么工作前途拿奖大红大紫一飞冲天都滚他丫的，我就想跟这个人在一起，结婚，生小孩。”

陈舒黎说到动情处罕见地红了眼睛，“而且，我也没耽误赚钱啊，这个圈子本来就是新旧交替的，我现在做做幕后，偶尔演一个我喜欢的角色，我很满足。”

月茹云擦擦眼睛不肯说话，她别过脸去无声无息地哭着。

院子里的秋千一直都只有曦和会坐，用月茹云的话来说就是，忒矫情，只有林溪语这种文艺女青年适合。

但今日不同，今日是告别式，三个瘦弱的女孩裹着毛衣和披肩还是勉强挤下来了。

月茹云从刚才起就没再说过话，此刻靠着曦和流着眼泪哼一首歌，声音太小了，谁也听不清。

吃饭时相比陈舒黎和月茹云，曦和的情绪稍微正常一些，可能是酒喝得比较少的缘故。

但此时此刻，在初冬凉意已沉的深夜，曦和迟来地感觉到袭人的离别情绪，竟也低落了起来。

“我当时搞这个节目，就是想体现不同年纪女人不同的生活状态，我代表四十岁的稳定，茹云代表三十岁的变化，你代表二十岁的活力。”

“结果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曦和笑着，“我变成稳定，舒黎姐你变成变化，而茹云姐才是活力。”

陈舒黎无奈，“是这样没错了。”

曦和笑着鼓鼓脸抱歉地，“我太宅了……”

“不是我说你，你要是不换衣服，人家会以为你在厨房的素材都是一天拍完的。”

陈舒黎吐槽，“你是不知道导演不停跟我哀嚎，说你的部分都不知道怎么剪了，我说这样，你给她剪一个下厨特别版，放美食栏目就可以了。”

曦和忍俊不禁，“我也有做其他的嘛。”

“打扫卫生？开车去超市？秋千上看剧本？”

陈舒黎摆摆手，“你规律得像个老年人。”

好像确实也没办法否定，曦和笑着抿唇，眼里有情绪闪动，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舒黎姐，谢谢你选我过来，我录得很开心，从没有这么开心地录过一个节目，我很放松也很轻松。

镜头多少我没关系的，认识你们我就很开心了。”

陈舒黎颇为受用地点点头，“懂事，没白疼你。”

说完目光落到月茹云身上，“茹云，别哭了，你得学会忘记。”

月茹云大力摇摇头，眼泪落到林曦和肩膀上，顺着她的毛衣滚落，“现在还不想忘。”

曦和鼻子一酸，瞪着大眼睛，哭了。

这个节目录到现在哭得最多的是月茹云，而笑得最多的是林曦和。

倒不是她的故事比起月茹云有多幸福快乐，而是她不愿意把情绪摆在镜头前，即使所有人都在说她像一张白纸，一眼就能被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