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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4页）

你哭什么……拽你自己的袖子替你擦了罢。

&ldo;其二者，世间人各有福有祸。

君王固然锦衣玉食，却兄弟难成兄弟，须一世钩心斗角，操劳无止。

农樵固然茅屋粗衣，看天吃饭，却不须餐餐试毒，有前院花后院果，儿女贴心之乐。

门第起于勤勉，毁于骄奢。

今日王家，明日流民。

天固有定命，人亦有可为。

故而，习电也莫要因身世妄自菲薄。

&rdo;

&ldo;先生才能世出无二，行事无拘，从不曾示弱与人，亦不介怀世人言语。

&rdo;习电沉默半天，忽然冒出一句，&ldo;是否因为天下人皆在先生心中，又皆不在？&rdo;

&ldo;……&rdo;好深奥，好高玄……

好一针见血。

&ldo;习电犀利。

&rdo;不错，皆在，又皆不在。

&ldo;习电多谢先生教诲。

&rdo;习电作揖，而后忽然有了抹笑意，&ldo;得失固然未必能做主，尽力而为，当无怨艾。

&rdo;

&ldo;习电如松柏劲竹，风雨如晦，尤自挺拔，甚好，甚好。

&rdo;能想精神抖擞就好，堇青和他之间的事，看来我没法子了。

&ldo;习电告退，不扰先生同乡叙旧。

&rdo;

‐‐啊？

一百零二

&ldo;你什么跑这了，居然听壁角！

&rdo;明明刚才厅外侧廊还没人的。

习电跪退着磕头，我跟着往台阶挪了好几步，靠内一手就自然看不到了。

&ldo;时临心中所念……一个人，一个院子，一个名字，几个相识，几分欠的情……&rdo;穆炎低低开口。

我一时无语。

难为他还记得。

那似乎应该在是很久以前了。

那时候，一心忙着盘算把院子捣鼓出来，把人喂饱，养得像人。

&ldo;人自、自食其果……可别的，也皆不在了么？&rdo;

&ldo;乱世变迁远非我所能料，名字依在，也固然挂念谭广，只是我在西而他在东。

至于正旁君，相见即是争锋日，时临只求不溅故人血，再无奢望。

其余的……收留善待之惠，能偿却已无处偿。

&rdo;

&ldo;诸多失却，为何……为何一无所得？&rdo;语气里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