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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他反复地说着，声音低柔如同呢喃。

凌痛楚地闭上眼睛，身体一阵微弱地颤抖，声音无依而可怜：&ldo;对不起……&rdo;

令人心碎的音节……

&ldo;即使这样求你也不行吗？&rdo;

&ldo;……&rdo;

薰执著地看着她，眼眸中的光芒仿佛破碎的星光。

&ldo;你不要说&lso;对不起&rso;好不好？我只想听到你说那一句，只要那一句话……嗯？&rdo;

他温柔的声音就仿佛是某种蛊惑的咒语，在缓慢地浸透着凌的思维，而那种语气中的无力感却毫无掩饰地bào露了他内心的绝望与木然。

&ldo;你只要说一句就好，你说……你说愿意让我留下来……你说，你选择的不是枫，是我，是我殷琉薰……&rdo;

凌在他的手中微微地颤抖着，如同风雨中摇摆的落叶。

薰的眼眸渐渐湿润起来。

&ldo;你说……你希望我留下来……你说啊……&rdo;

凌的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如同风雨中的蝶翼，在雪白的肌肤上无力地垂下。

&ldo;薰……你原谅我……&rdo;

她的声音，带着泪水的味道。

那一刻。

薰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

他的目光在一刹那茫然无措起来，他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然而，那种悲伤的思维竟一点点地清明起来。

&ldo;你要我原谅你……&rdo;

他的手开始无意识地用力，幽黑的眼眸充满痛楚，声音低哑：&ldo;那你告诉我……要怎样原谅你……那个说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人是谁？那个给我承诺的人是谁？然而今天抛弃我的人又是谁？那个把我从天堂推进地狱的人到底是谁‐‐是谁‐‐&rdo;

如同负伤的动物，薰发出一声声哀伤的低吼，充满冰晶的眼眸中闪动着破碎的光芒，他捏紧她面颊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声音哽咽在喉间。

&ldo;你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到底是我的什么？！

到底要怎样折磨我你才会甘心？！

&rdo;

凌紧紧地闭着眼睛。

洁白的面孔在他手指的压迫下出现淡淡的红色淤痕。

她恍如未觉……

一滴晶莹的泪珠忽然从半空中降落，落在了凌的面颊上，缓缓地流了下去。

凌睁开眼睛‐‐

又一滴滚烫的泪水落下，竟落在了凌的眼角，顺着凌的眼角滑了下去，就仿佛是……凌流出的眼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