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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吃,卓寒山十分执着。
昆明的诸般名吃:汽锅鸡、过桥米线、腐乳肉、油淋鸡、卤饵丝……他都会,更难能的是会做林弱水家乡的南京菜。
若说卓寒山是位执着于美食的老饕,却又不见得。
在厨房忙活半天,精心烹制的菜肴上了桌,他只慢条斯理地夹几筷。
待林弱水用完,他才风卷残云般打扫战场,既看不出享受,也看不出满足,仿佛吃饭于他只是任务。
结了婚他的话还是那样稀少,林弱水每日听得最多的,一句是饭前:“想吃什么?”
一句是饭后:“再吃一点。”
林弱水每日的工作就是吃饭、读书、休息。
书也不能苦读。
卓寒山认为脑力劳动照样耗神费力,影响他的饲喂大业,是以每日早早拉灯睡觉。
林弱水本就没有大病,是长期营养匮乏和忧虑造成的体弱。
在严苛的监工照料下,她渐渐养胖一些,恢复了昔日的风采。
有这样一位英俊体贴的夫婿供养自己,按理说是幸福的。
可是她面上却不总是开心的笑容。
有一件无法启齿的难事。
林弱水这样的闺秀,本来应该在婚前由母亲做些闺中秘事的启蒙,然而战争使她失去了上这一课的机会,身边又无年长的女性长辈,直到新婚之夜,她仍是混沌羞涩。
林弱水的想法很单纯:婚前卓寒山非常守礼,从没有不规矩的行为,至
多只拉过她的手。
这样一位ntlean,当不致难为她吧?
然而林弱水真的想错了。
新婚第一夜,灯一关上,卓寒山就像大变活人似的,虎狼般把她扑倒在榻上生吞活吃了。
从此之后,夜夜云雨无度。
这给林弱水带来了极大的惶恐。
她不知道这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偏生这隐秘的知识课堂上学不到,更无法启齿询问第三人。
卓寒山的厨艺极巧妙,床上却没什么耐心,力气又大,时常弄得她苦不堪言。
新婚后许多天,她上早间的课时总是瞌睡。
好友杨启南等人也曾取笑于她,林弱水羞得无地自容。
她不敢穿低领或是半袖的衣衫,只怕青红相间的指痕被人看见。
卓寒山不抽烟、不饮酒、不打牌、也不泡茶馆,除了下厨,只晚上熄灯后的这一件爱好。
林弱水无法拒绝丈夫。
她明白一件事,作为妻子,她既不善烹饪,又不会缝补,且无任何金钱进项,那么夫妻义务上就要做出一定牺牲。
卓寒山没有感觉到房事不和,他乐在其中,每天把她掰开揉碎了品尝。
日子一长,林弱水不免有体弱身亏的现象,卓寒山不知从哪里搞来上等的山东阿胶,用黄酒细细熬煮化开让她服用,鹿茸、燕窝之类也常从药房秤上几两熬粥。
他越是用心的调养照顾,夜里越折腾的厉害,绅士熄灯后变身野兽,这使林弱水隐约有些被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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