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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野鬼闻笛声都抬起来长年垂下的脑袋,那些无脚鬼也停住了毫无目的的游荡,它们都像这边看来。
闻人颜在夜里,仿佛就是天中的那轮新月,在发光,妙手神音,白面书生,还该称呼他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在地面摩擦而发出。
我低头看去,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不论怎么认真我都不看到。
可是先还狂妄的声音此时只有挣扎的尖叫。
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准备抬腿去寻找,但是手腕被一扯,才发现刚刚闻人颜一直在抓着我。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轻轻摇头。
只露一个字:&ldo;等。
&rdo;
很快,就等到了不远处自一看起来定是有百年高寿的大树上掉下来的身影。
啪嗒一声。
我不忍去看,生怕摔出些番茄酱一类的东西。
闻人颜见状,十分自然的松开我,我跟在他身后,走近一瞧,心中一声卧槽,胃里翻涌,频频作呕。
就像是一个得了水痘的病患,长了一脸如同十岁孩童的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坑包。
红红的,流着淡黄色的脓水,他的眼睛里全是水泡,密集恐惧症的我差点晕厥过去。
&ldo;你、你、你、你快把他踢走。
&rdo;我迅速跃到身后百米处,浑身的鸡皮疙瘩,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指着那摊死肉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恍惚瞥见了闻人颜脸上稍纵即逝的浅笑。
再定睛瞧去,还是那冷冰冰的模样。
闻人颜没有踢走他,抬手低了几滴化骨散,那死肉便滋滋啦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手掌大小的一团血水。
&ldo;他到底怎么死的?&rdo;我不相信笛声能杀人。
&ldo;是蜱虫。
&rdo;
蜱虫?我听过,是能杀人的极其细小的虫子,可是我却不知道它们有这么强的攻击性。
&ldo;它们不是一般的蜱虫,也可以当成是蛊&rdo;闻人颜将笛子不动声色的收回去,顺着他的视线我才发现那巴掌大的血水四周是浩浩荡荡的蜱虫大军。
她们吸饱了血,仿佛昂首挺胸起来,密密麻麻的虫子铺成了一条原始的传送带,我说之前看不到它们,突然想起来,蜱虫再吸血之前最大的不过绿豆的大小,小的简直是小米米粒。
收回视线,带着探究的目光望向闻人颜,这样的人真是奇怪?
现在或许还要加上一条,善于用蛊。
听起来倒是比善于琴棋书画厉害的多。
我知道闻人颜曾如果西域,不知道和这些虫子有没有关系。
&ldo;长明塔。
&rdo;闻人颜道。
我敛了心神,视线放空。
长明塔用轻功过去快极了。
半个时辰都不到。
长年幽森的长明塔上空是如繁星般摇曳在风中的孔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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