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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男人都喜欢的,高的、瘦的、软的、香的,他是半点也不感兴趣。
像是生来就将七情六欲丢在了娘胎里一样。
虞锦这一昏睡,竟是整整三日,且并无清醒的迹象。
沉溪小心翼翼将汤药从美人口中灌下去,轻声道“这都第三日了,怎的还不醒?”
落雁伸手试了试虞锦额前的温度,摇头说“磕破的是脑袋,许是什么……淤血未清?”
两个丫鬟忧心忡忡地小声嘀咕。
此时,虞锦只觉得天旋地转,耳畔一阵长鸣,嗡嗡个不停。
她听到王妈妈扯着嗓子要她站住,丫鬟小厮声嘶力竭地喊着“二姑娘”
,她提着嫁衣裙摆拼命跑,沿着错综复杂的小巷绕了几个来回,疲惫无力。
夜色难明,借着那点微薄的月光也看不清前路。
紧接着,她失足踏空,还未及反应,脑袋便撞在了石阶上。
晕厥的那一瞬,王妈妈的声音就隔着一条巷子,她心道完了……
两眼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额前的刺痛感倏地传来,虞锦疼得蜷起手指,挣扎着睁开眼,黯淡的光线旋即印入眼帘。
入目即是一支摇曳的红烛,她微微偏头,便见榻前矮几上摆放着雅致的香炉,松香的气味冲淡了屋子里的药味。
虞锦稍稍一怔,头晕目眩地撑起身子。
床榻“吱呀”
一声响,引起了两个丫鬟的注意。
她二人急匆匆走来
“姑娘醒了!”
“姑娘可觉得何处不适?”
对上两双欣喜讶异的眸子,虞锦攥紧被褥,这是王妈妈的人?果然……
虞锦抿唇,嗓音干涩道“这是何处?”
落雁话快,立即应道“姑娘在画舫上,您撞破了脑袋,足足躺了三日呢。”
“三日?”
虞锦惊讶。
停歇三日必定耽搁成亲,王妈妈该将她扛上花轿才是,绝不能由她躺三日。
虞锦重新打量眼前的两个丫鬟,才发觉她二人虽是侍女打扮,但着装面料却是上好的锦缎,王妈妈那样抠搜的人,哪里舍得给丫鬟用这样的衣裳?
再说这屋子,看似简洁,但低调之中又不难看出奢华,单就这只香炉,便非凡品。
她狐疑地仰起头,“你们……是什么人?”
许是看出虞锦面上的防备,沉溪递上茶水,说“虞姑娘莫怕,奴婢沉溪,与落雁皆是南祁王府的人,此番姑娘遇险,正是我家王爷出手相助。”
南——
南祁王府?!
虞锦愕然,接到手中的杯盏险些没抓稳。
虞时也曾与她说过,颐朝自建朝以来只封过两位异姓王,一位是有从龙之功的宣德王,一位是镇守荒地垚南的永定王。
而眼下垚南的新主子南祁王,正是已故永定王嫡子。
关于沈却此人,虞锦并不陌生。
缘由无他,这位大名鼎鼎的南祁王,乃是闺中女子常谈的话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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