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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问起来,才知道由于冀州战云密布。
许多隐于太行的乱匪,都嗅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纷纷逃离。
周仓与裴元绍实力弱小,也生怕在这场漩涡中被绞成渣子,准备逃离常山,迁往汝南。
据说那里有多支黄巾活跃,比较好混。
只不过,在走之前,想干上一票大的,吃饱走人。
正好这时探知中山豪强甄氏三女出游,便打算劫上一票,勒索一笔转进钱粮。
这中山甄氏家资巨万,又是官宦之家,私兵众多,寻常盗匪是不敢惹的。
原本周仓与裴元绍也不敢惹,不过,既然要走了,就没这个顾忌了,有能耐,你甄氏追到汝南去。
只是没成想,因周仓一时手贱,抢了一匹不该抢的马,功败垂成,更惹来一帮煞星,差点灭寨。
不过,祸兮福所伏,也由此因祸得福,不用千里迢迢跑到汝南当流寇了,而是直接洗白,由匪变兵了。
而赵云、夏侯兰与管亥的遭遇,也不是偶然,而是二人例常在坞堡周边十里巡视,结果撞上管亥这鲁莽的家伙,这才误会打了一架。
若不是马悍及时赶到,管亥就会被当成盗匪(貌似也不算冤枉)斩杀了。
将二十狼牙飞骑与三十黄巾众安排在坞堡外休息,马悍先到赵云的兄长墓前拜奠一番,然后回到赵氏老宅,与赵云叙话别后之情。
“如此说来,当日我离开界桥大营之后不久,子龙与子惠(夏侯兰字)也离开幽州军了?”
赵云点头:“兄长辞世,只留下寡嫂孤女,云不能不回,只是有负将军与刘使君之恩义……唉!
自古孝义难两全啊!”
“子龙返乡自属应当,只是,如今想必孝期早满,不知子龙有何打算?”
马悍在出发之前,特意向太史慈询问了这个时代的孝期情况,得知汉代一般平民守父母丧为三十六日,兄丧相应缩短。
当然,有些有资产地位的士人,为博名望,可能会守孝三年。
但普通黎庶,不可能这么做。
人家守孝几年,那是不愁吃穿的,你一小老百姓,一日不劳做,半旬不得食,那有恁多工夫?死人能重要过活人?天大地大肚皮最大,仓禀实才能知礼仪,老百姓是最讲实际的。
赵云寒门出身,不可能也没那资格博名望,此事已过大半年,早就除丧服了。
听到马悍的话,赵云不答反问:“惊龙当日离营之后,去往何处?如何在短短一年间,就成为辽东骑都尉?”
马悍笑笑,毫不隐瞒将自己当初离开界桥大营后,近一年来的种种经历一一道出。
在座诸人,全是第一次听到马悍的传奇经历:那曲折离奇,热血激昂的反抗;由弱变强,逆境求存的奋争;单弓匹马,以一当千的雄姿;绝地反击,烈焰焚原的逆袭。
无不令在场诸人惊叹不已。
管亥虽降于马悍。
但心里多少还有疙瘩,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已。
但此刻听到这位主公竟有如此彪悍瑰丽的人生,界桥之战曾屡斩袁军大将,甚至差点活捉袁绍,这样的功绩,放到哪里都是惊世骇俗了的。
这还不算,单弓匹马跑到草原上,短短半年,就拉起一支队伍——这可不是他的黄巾乌合那种队伍。
当日都昌城下。
狼牙百骑突阵,不过一时半刻,就击溃他万人大军,这可是管亥生平最深刻的记忆。
而最终人家还得到辽东太守的辟召,成为二千石高官骑都尉……这一下,管亥心服口服了。
难怪那两个黄巾贼首,一听主公大名,就立马放弃抵抗,伏拜归降。
看来这位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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