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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她仰头看着他,眼如秋笑意嫣然,承载这多年心酸和对未来的期待欣悦。
“我相信你。”
容昭目光亮如星辰,紧紧的抱着她。
夕阳遥远而霞光漫漫,他们的身影落在城墙上,拉出斜斜长长的影子,永恒留存。
**
在安阳城整顿数日,大军再次前进。
九月十五,寿春沦陷。
九月二十七,武都太守递交降书,奉上帅印。
十月初三,镐京城破,潜逃的两位副将被抓,翌日处斩,容昭下令将他们的人头挂在城楼上枭首示众,举城臣服。
……
战报雪花一样飞到皇宫,却石沉大海,未曾得到任何回应。
朝中大臣议论纷纷人心惶惶,早已人心溃散不知所措。
苏陌尘依旧呆在紫宸宫中足不出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月二十,淮安侯回京,刚踏入上庸,就被人请到了皇宫。
和以往一样,苏陌尘并未在紫宸宫觐见他,而是在宣室殿。
淮安侯未曾回府洗漱,匆匆来到宣室殿,也顾不得行礼,焦急而隐怒道:“你把兰儿怎么了?快放她出来。”
苏陌尘高踞上座,仍旧未拆下眼睛上的纱布,淡淡道:“杀人偿命,她本该有此一劫。”
连日来的疲惫和压抑的怒气被他这一句话给激发,淮安侯低吼道:“什么杀人偿命?这不过就是你的由头,想逼我回京罢了。
如今我已经回来,你快将兰儿放出来。”
语气虽然强势近乎命令,但仔细听却能察觉其中几分请求和小心翼翼。
苏陌尘面无表情,“义父,你知道我口中从无虚言。
她已经亲口承认,断然做不得假。”
淮安侯心中一惊,好歹养了苏陌尘几年,对他的性子也了解几分。
他这个人虽然冷漠到不近人情,却也不会刻意的去对付一个无辜女子。
尤其是,兰儿好歹还是他的义妹。
再怎么样,他多少还是会念几分旧日情分的。
如今他这么说,怕此事不是空穴来风。
他沉吟一会儿,道:“即便她有罪,也该交由大理寺先审问,断不可直接关入天牢,你这么做不合规矩…”
“人证物证俱在,不用再浪费时间审问,又何必多此一举?”
“苏陌尘!”
淮安侯上前一步低喝,“她好歹是你妹妹,即便并非亲兄妹,也是你义妹,何况你知道兰儿她从小就喜欢你,你便是不待见她,也不该对她如此残忍。
天牢那是什么地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被关在那样的地方,即便不死也会被人折磨。
你…”
“义父不必担心。”
苏陌尘漠然道:“我已经吩咐下去,再未处决之前,无人敢对她用刑,她只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
淮安侯怒气被他截断,好半晌才平复情绪,冷着脸道:“你真打算处决她?”
“本朝以法治国,她杀了人犯了法,自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淮安侯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那你想如何惩罚她?杀人低命?”
“难道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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