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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第3页）

苏湛回神，笑着点头：“恭喜。”

连澈神色如常，想来早已知道这件事。

妙音道：“几日不见，还怪想的，不如去喝茶？”

“你喝茶如嚼蜡，岂不是浪费？”

妙音白他一眼，那好不容保持的出尘气质顿时荡然无存。

几人在古树下坐下。

苏湛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妙音手撑着脸颊，指节敲击桌面，淡淡道：“我家那口子治的。”

“你家那口子？”

“就是墨烬。”

苏湛就猜到是他，不禁敬佩道：“不愧是当时仙门百家第一人，遭受了那样的罹害，竟也有如此实力。”

妙音道：“你也觉得是罹害？”

苏湛垂下眼睑：“你俩之间的事情，我略知一二，对于上任掌门所做的事情，也不敢苟同。

这就是我一直没有把你交给掌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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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笑笑：“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

不等苏湛回答，她又道：“如果是你呢？”

“什么是我？”

“我说……”

她目光不动声色地在连澈身上停留一瞬，又若无其事收回：“如果你是墨烬呢？”

“这……”

苏湛哽住，如果他只是个旁观者，自然能明晰对错，知道什么是可为、而什么是不可为。

但如果深陷局中，就不会那样透彻了。

“我不知道。”

妙音轻笑一声，道：“他也不知道。

尽管过了这么多年。”

苏湛惊讶道：“这不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么？”

妙音讥诮道：“是啊，都摆在明面上了，可他还是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明明是这样简单的问题……”

她抬起头，很快地眨了一下眼睛，将眼中的那抹怅惘眨掉。

这一席话说完后，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下子冷场了。

连澈坐了半晌，觉得是浪费时间，就起身告辞：“师尊，我去看看典籍。”

苏湛点头，目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