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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平稳温和的男人消失,他强势果决地扯开她的衣带,很快便将骑射服解开,虞锦尚未反应过来,他就已提着衣裳抖落了一地雨水。
生火、搭木架、烤衣裳,动作如行流水。
虞锦攥着里衣衣襟,目瞪口呆看了一会儿,直至沈却握着药瓶在她面前俯身蹲下,且催促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欲色,但虞锦还是不争气地咽了唾液。
她自觉丢脸,于是匆匆背过身去。
沈却未言,沉默地掀开她衣裳下摆,精准地看到她侧腰蹭破的伤口,许是跌落时撞到了凸起的石块,侧腰有一处明显的淤肿,方才抱她起来时他便已察觉。
他将涂满药的掌心覆在她腰侧,凉得虞锦一个激灵挺直了背脊。
沈却问“疼?”
虞锦疯狂摇头,只觉得小脸烫得要喘不上气。
放过了腰际,沈却又往她后颈下抹了些药,他好似不必怎么看便能知晓她伤在哪,即便只是蹭破一些皮而已。
其实倒也不是沈却多火眼金睛,实在是虞锦娇贵怕疼,哪怕是蹭破皮,适才抱她时无意碰到,她也疼得直抽气。
尤其是左臂,应当是坠落时侧卧而跌,左臂跌得狠了些。
沈却拉下她左边衣襟,那根藕色带子就这么横在她白皙的肩头,露出亵衣一端图纹样式,是一朵并蒂芙蓉,且那芙蓉花里还立着一只很小的鸟儿。
沈却蓦地顿住,思绪被拉远至百年前——
沈离征与公主成婚当夜,她着了件大红亵衣,里头也是纹着这样的样式。
他笑着去咬她时,还好奇问了问。
因锦上出生时天有异象,连降了月余的大雪忽停,百花盛开,鸟惊齐名,故而公主才有福星之称。
也因此,锦上给贴身亵衣绣样式时,才会将并蒂芙蓉与鸟儿绣在一处,也有所寓意。
且她还说,要在新婚之夜将福气分给他,让他也能沾沾小公主的福运。
诚然,在锦上眼里更多是因看着新颖漂亮罢了。
那衣上的纹路,是沈离征一寸一寸看过、摸过,沈却绝不会认错。
其实虞锦已然遭不住了,她的脸皮似是还没能到如此都面不改色的地步,便试图从他手中夺过药瓶,却见沈却盯着某一处失神发呆。
虞锦垂头一看,“轰”
地一身满脸绯红。
她两手攥紧衣襟,羞恼道“王爷!”
“为什么?”
“你亵衣里那个样式,为何要那样绣?”
据他所知,姑娘家的贴身之物大多是亲手所做,虞锦这样的擅女红之人更是不愿假手他人。
虞锦一言难尽地看他,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得好,怎、怎么这样!
她破罐子破摔,道“想这么绣便这么绣了,不、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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