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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拿过来，取出红衫、蓝裙各一件，递给桂姐。

桂姐谢了西门庆。

玳安走近，对西门庆附耳数语。

（静音）又掏出一柬，正要递向西门庆手上。

桂姐一眼瞧见，伸手抢过来，拆开见是一张锦笺，写着些字，便递给祝日念：“叔，烦你念念。”

伯爵等也一齐起哄叫念。

祝日念看了一下，笑着抑扬顿挫地念道：“黄昏想，白日思，盼杀多情人不至！

为了他，憔悴死，可怜绣衾独自。

灯将残，人睡也，空悬着半窗儿月。

眠不得，何滋味？怎挨这凄凉今日夜！

爱妾潘五儿拜。”

众人一阵哄笑。

伯爵、希大高赞：“写得好！”

孙寡嘴、常时节道：“大哥也该回去看看五娘。”

桂姐气呼呼地站起来，向后面去了。

西门庆拿过柬来，三下两下撕碎了，起身把玳安踢了两脚，喝道：“还不滚回去，我一旦回去，不把那臭婆娘打个臭死不算。”

玳安含泪走了。

西门庆叫保儿去唤桂姐。

保儿去了一会，回来说：“姐姐说头疼，不能来。”

西门庆又叫桂卿去叫。

桂卿去了一会，来了只是笑，朝西门庆做手势，让他自去。

西门庆走进后边，不一会，抱了桂姐到席前，让她坐下，安慰道：“这潘五儿是我第五房小妾，不过是有事让我回去一趟。”

祝日念戏道：“他哄你呢。

这个潘五儿是城南院里新叙的一个婊子，天仙似的，大哥一去可就粘上了，千万别让他去。”

西门庆笑着赶打祝日念，骂道：“这天杀的賊头，专会火上浇油。”

桂卿：“姐夫家中既有人管，就不该梳笼妹妹，难道才伴几天，就要抛弃了去？”

伯爵：“说得对，大哥别回去，桂姐也别恼。

现在说开了，二人谁再别扭，罚出二两银子，办席给大家嘬一顿。”

西门庆搂过桂姐道：“行、行、行。”

希大笑道：“大哥花钱费物，图的就是这一搂，我们陪客的也不能干陪，每人出一个节目，会唱的唱，不会唱的说个笑话，给桂姐下酒。”

祝日念：“就是谢哥先来。”

希大说行啊，清了清嗓子，说道：“有一个瓦匠，在妓院里做地坪，老妈子怠慢了些，他就往下水口堵上一个砖头。

过几天下雨，满院子积水。

老妈子忙请瓦匠来，好酒好饭管待，又给了一两银子。

瓦匠悄悄地把那块砖头拿掉，水顿时排得干干净净。

老妈子问：这积水是哪里的病？瓦匠回说：这病与你老人家一样，有钱就流（留），无钱不流（留）。”

众人一笑。

桂姐红了脸，说道：“我也有个笑话，回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