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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后生晚辈,我就是没辙。
我放好对讲机话筒,走出玄关。
门一开,麦克风全凑了上来。
结果,在访问的夹击下,整个早晨都泡汤了,连要好好吃顿早餐都无法做到。
午后,我一边看电视的访谈节目,一边吃着乌冬泡面。
突然,屏幕上出现了我的脸部特写,惊得我噎住了。
那是今天早上才拍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播了出来。
“听说您小学时就认识日高先生了。
从您的角度来看,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女记者以尖锐的声音问道。
面对这一问题,镜头前的我想了很久。
当时我自己没有发现,这段沉默竟意外地漫长,影像就这么定住了,大概是电视台来不及剪辑。
可以想象,当时在场的记者先生们肯定很不耐烦,这样看着画面,我才彻底意识到。
“我想,他是个个性很强的人,”
镜头前的我终于开口了,“有时你会觉得他为人很好,不过他也有冷酷得令人惊讶的一面,其实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吧?”
“您说的冷酷,可否举例加以说明?”
“比如……”
我略一沉吟,“不,我一时也想不出来,何况这种事我也不想在这里讲。”
其实,当时我脑海里浮现的是日高杀猫那件事,不过,它并不适合向媒体公开。
“对于杀死日高先生的凶手,您有话想对他说吗?”
问了几个流俗的问题后,女记者不忘补上这句陈腔滥调。
“没有。”
听到我的回答,一旁的记者显得颇为失望。
之后,演播间内的主持人开始介绍日高生前的写作活动。
就擅长描写人间百态的背景来看,作家本身的人际关系肯定也很复杂,这次事件恐怕也是受此牵连——主持人的话里隐约透着这层意思。
接着他又提到,最近日高因为《禁猎地》这部作品而卷入风波,某已故版画家被影射为小说的男主角,他的家人还因此提出抗议。
不过,媒体似乎还没查到,身为画家家属之一的藤尾美弥子昨天曾造访日高。
不只是主持人,连以来宾身份偶尔参加这类节目的艺人也都大放厥词,各自发表他们对日高之死的看法。
不知为何,我忽然感到一阵厌恶,关掉了电视机。
想知道重要事件的相关消息,NHK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日高之死还没到值得公共频道专门制作特别节目的程度。
这时,电话响了,我已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通电话了。
我总是想,或许是和工作有关的来电,所以都会拿起话筒,可是迄今为止,都是媒体打来的。
“喂,我是野野口。”
我的口气已经有点不悦了。
“你好,我是日高。”
咬字清晰的声音,肯定是理惠。
“啊,你好。”
这时候该讲些什么,我一时想不出来,只能勉强凑出一句奇怪的话,“后来怎么样了?”
“我昨天住在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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