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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寓。”
他静了一瞬,浓浓的鼻音几乎让苏栀听不清他的话:“你想拿下那个电影的出品权?”
她看着楼下浓浓的夜色,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它对你,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呵,”
那边他轻笑了一声,似是带着一丝夜的凉意:“苏栀,你能确定地告诉我,你想拿下那个电影,只是为了我吗?”
不是,苏栀很清楚,她不是,她只是不想易南尘如此轻易地抢走属于她的东西。
此刻她才明白,她对于易南尘的离开,多少是带了一些恨意的,或许,在她心里,已经将那种突如其来的离开,定义为背叛了吧。
但此刻面对景寰的质问,她却有些心虚:“我……”
“你回答我就好。”
晚风不停地吹进来,吹散了她的思绪。
有一种强烈地感觉,就这样倾诉一番又有什么呢?
“我想拿到这个出品,不为任何人。
景寰,我只为我自己的自尊。”
电话的那头静了下来,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传过来。
苏栀莫名地有些慌乱,仿佛心跳都随着他的呼吸声静止了一般。
“好。”
终于,他吐出了一个字,简短而有力。
苏栀当时没有明白他这个字的意义,但是却觉得在茫茫的未来中,有一个人,给了她一个方向,告诉她,就这样走下去。
苏栀:“你病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而且她能听到他偶尔会传来一声轻咳。
景寰:“只是有些着凉。”
“哦。”
她浅浅地应了一声,似乎没有能说的话了,但两个人默契地都没有挂掉电话。
她将话筒紧紧地贴在耳边,听着耳畔他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心都跟着安静下来了一般。
纵然清楚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还有很多的麻烦在等着,但这一刻,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景寰终于开口:“很晚了,去睡吧。”
苏栀点了点头,然后又意识到他根本看不见,暗笑自己傻:“嗯,晚安。”
刚要挂掉电话,景寰却又叫了她一声:“苏栀。”
她赶紧拿起电话:“怎么了?”
“没什么,睡吧。”
奇怪,她笑了一下,心情好,就不跟他计较了。
白色的兰博基尼里,景寰看着缓缓黑掉的屏幕,微微一笑,薄唇微启,似是在自言自语:
“将来有一天,我决不让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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