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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袍老者出谋划策道:“虽说推算不出具体位置,但凰阴之气接引天际之时,对方显然和我们一样不曾事先预料。
所以暴露了大概方位,在京都西南方向。”
陈玄君眺望落地窗外,漆黑的眸子似无聚焦。
道袍老者焦躁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心中可有什么计划?”
陈玄君随手将燃烧过半的雪茄丢在地上,以赤脚踩了上去,寒声道:“我能怎么想?又该有什么计划?”
“京都西南方向,这种毫无概念的方位等同没说。”
“我要的是确定,不是大概。”
说着,他充满戾气的打了个响指:“红鱼,童鸢那边如何?”
房间内,一位身穿旗袍的曼妙女子躬身出现道:“童鸢小姐自和灵溪大师吃过年夜饭后就回来了,并未外出,也无异象。”
陈玄君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嗓音落寞道:“赌了十一年,果然还是赌输了。”
道袍老者晒然笑道:“当年你执意要带她回来,我当时就告诉你了,她能血脉继承真凰命格的几率不到千万分之一。
如今输了,也不足为奇,意料之中的事。”
陈玄君心有不甘道:“邪蟒化蛟,我只差最后一步。”
道袍老者喟然而叹道:“温水煮青蛙,天命气运急不来,也不能急。”
陈玄君手扶落地窗叶,双眼紧闭道:“玟萱的假凤命格气运这些年被我吸食了六七成,这女人和我同床共枕了十一年,早已不是当年桃山村的乡下村姑。
有些事,她心如明镜。”
道袍老者讥讽道:“便是当年,她也不是你眼中的傻子。”
陈玄君咳咳笑道:“那又如何?她要钱,我给她钱。”
“陈家一半的家业都在她手上,以此换取她命中气运。”
“她想为桃山村的野种铺一条光明大道,我就给她这个机会。”
“钱?身外之物罢了。”
“只要我能成就真龙命格,华夏大地,我主沉浮。”
陈玄君说到这,紧闭的双眼砰然睁开:“真凰命格那边还需你多费心,想尽一切办法帮我确定她的身份。”
道袍老者勉强应道:“我会尽力的。”
陈玄君摆手送客。
道袍老者捡起龟壳和地上的三枚古币独自离开。
房间内,静若寒蝉,声息全无。
陈玄君站了很久,久到角落里燃烧的安神香彻底熄灭。
他似梦呓般轻声呢喃道:“红鱼,夫人那边睡了吗?”
身穿旗袍的曼妙女人再次出现,如影随形道:“夫人早就安歇了。”
陈玄君狠狠吐了口气,似要将心中的烦恼一吐而空。
他当着旗袍女人的面脱掉身上绸丝睡衣,斜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道:“苏家那个野种也来京都了?”
名叫红鱼的旗袍女人径直走到陈玄君的身前,跪地为他捏脚松骨道:“来了三天了,如今已是灵溪大师的弟子。”
陈玄君谑笑道:“还真是祖坟冒青烟呐。”
红鱼媚态尽显道:“据说是童鸢小姐暗中相助。”
“恩,不奇怪。”
陈玄君抬起右腿架在红鱼的肩膀上,兴致盎然道:“怎么说也是亲姐姐嘛,出点力是应该的。”
红鱼眼含秋水道:“四爷等了这么多年,当真舍得让童鸢小姐认祖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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