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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放他自己像朕求亲,朕还没有答复呢!
你拒绝有什么用!
现在朕就下旨传谢放觐见!
这事你别管了!
朕自有主张!
你去吧!
朕看见你就来气!”
明熙小声反抗道:“陛下若答应了,自己嫁过去!
我意已决!
即便要选择祸害一个人也不能是谢将军。
陛下有空也想想,谢放不远千里救驾而来,若心中有所触动,就该放人一条生路,哪有这般恩将仇报的!”
“什么?!
朕恩将仇报!
朕将宛若亲生的娘子嫁给他,怎就成恩将仇报了!
你也不想想,如今多少人来问你的亲事了!
朕都压住不放!
他谢放提了提,朕就记在心中,还不是因为他忠心不二,一个谢氏庶子,哪里能般配得上你!”
明熙阴阳怪气道:“方才陛下还说,自己哪里会像士族那般浅薄庸俗,只看人家的出身与嫡庶,这会还不是嫌弃人家是个庶子,黑得白得,都是陛下一张嘴。
不管陛下怎么说,我也绝不会选择对我救助之恩的谢放与谢燃兄弟!”
泰宁帝瞪向明熙,恼羞成怒道:“你!
给朕滚出去!
朕现在看见就心烦!”
明熙撇嘴,嘟囔道:“滚就滚,若不是你让六福在宫门处揪我过来,我早睡了,真是……”
正旦祭天回宫后,泰宁帝当下就欢天喜地的将奏折与诸事送去了东宫。
虽是腊月的最后几日有明熙的帮忙,泰宁帝也着实勤快了几日,将急奏的折子批复了不少,但这对已堆积了三五个月的奏折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是以,太子还不曾养好身体时,案头的奏折已堆积如小山。
正旦后,泰宁帝再次尝到久违的悠闲自在,再也不肯动半分脑子。
先时压着明熙养了几日的伤,都是不重的皮肉伤,没两日就好得七七八八。
爷俩每日辰时早膳后,整理抄写佛经,好在明熙当初伤的肩窝不是拿笔的那边。
午息之后,还去优哉游哉的跑会马,明熙虽还不能骑马,但也要陪同左右。
晚上用膳后,明熙还要将早上临摹好的佛经,给泰宁帝念上一遍,如此一天就过去了。
正月里,时人不是在走亲戚,就是在宴客。
东宫养伤,闭宫不见客。
自前番宫变,泰宁帝懒得应酬各方,嫔妃也都不出来露头了,反倒大雍宫似乎一夜之间静寂了下来。
经历了腊月二十八那夜的惊险,虽泰宁帝不顾韩耀规劝,执意去了西城门,可赶到的时候已尘埃落定。
泰宁帝见太子优哉游哉,站在大军的后面,当下拽走了面色黯淡双眼红肿的明熙,顺道重重的哼了一声,问都没问亲侄子一声。
可见不管经历了多少,泰宁帝也不见得多喜欢太子。
可太子年节后,也说得上至诚至孝了,养了三天伤,便去大雍宫晨昏定省。
可架不住泰宁帝看见太子那张脸就心塞,以太子有伤在身需要静养,挡在太极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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