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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几人说话就更多了。
婆子们以为冯依依日后要留在府里,便将府里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包括娄诏吃去吃酒,一般什么时辰回来,回来后院子里不准人进,谁都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又说,皇帝器重,有风声传年底娄诏将会晋升,升为正一品大员,中书令,彻底入座中书省。
冯依依没滋没味的喝着糖水,听婆子们一句一句讲着娄诏的丰功伟绩。
她心里想的是辛城的冯宏达和桃桃。
她知道,自己还会去找娄诏。
所以,想从这些婆子嘴里知道些娄诏的事。
可是听了半天,全是夸赞她们家大人如何。
“他喝酒?”
冯依依问,从前的娄诏不喜欢酒,所以总是备着解酒丸。
矮一些的婆子唤张妈,接话道“总会有些应酬,大人酒品好,不管喝多少,都和没喝一个样儿。”
另一人忙附和,表情略显夸张“可不是?别的男人喝了几两便不知姓甚名谁,拉不住就钻进那花楼中。”
几个婆子哈哈笑着。
冯依依也跟着笑。
她知道,娄诏并不是酒品好,而是他这人太能忍,隐藏太深。
即便是醉了酒,他也会强逼自己看起来正常无异。
不停地走来走去,那不就是他内里的难受与煎熬?
冯依依只记得一次,娄诏酒后失态。
魏州娄家,他把她抵在墙上,眼尾晕红,问她去过哪儿,然后吻她,当时他弄得很疼,让她觉得害怕。
所以,娄诏不爱笑,不发怒,千年一副冰封脸,不过是把真正的他给藏起来罢了。
“好甜,银耳真不错。”
冯依依搁下瓷碗,回神过来继续同婆子们说笑。
。
书房。
清顺手里送上一张烫金请帖,轻放于娄诏手边“定国公府送来的,五日后老太君过寿,请大人过去坐坐。”
娄诏正伏在书案上写着文书,右手握笔,落下一笔一划。
纸上的字如其人,字体工整有力,笔锋带着一股深藏的凌厉。
听了清顺所言,娄诏只是瞥了眼那帖子“送副寿礼过去,我便不去了。”
清顺进来前就已猜到会是这样,平常也有不少官员想借机攀上娄诏这层关系,娄诏会做得礼数周到,但是人鲜少出席。
“定国公走了五年了吧?”
清顺道,“现在的林家,确实不如往昔。”
娄诏掀了下眼皮,搁下毛笔“当年,老国公是天下文人之首,做过帝师。
礼仪规矩方面最是看中,曾著书《谓礼》。
老有老的礼,幼有幼的礼;男子之理,女子之理……”
清顺抓抓脑袋,笑道“大人说这些,小的听不懂。
我的意思,那定国公府花园中,听说养得牡丹极好,不知少夫人想不想看?”
这一声提醒,娄诏也就又看了眼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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