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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挺古怪的,但是也不违反纪律,而且确实有能力,反正,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没有针对你,他对谁都那样。”
任燚“呿”
了一声:“老子不在乎了,只希望他妹妹不要再来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行了,别烦了,回头一起喝酒。”
挂了电话,任燚想着傅楷说过的话,依然充满了不真实感。
宫应弦为什么要当警敏感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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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宫飞澜没有再给任燚发微信,也没有来消防队,任燚想她应该是接受了教育,这事也到此结束了。
这个星期出了两次警,但任燚都没去。
出敏感警这个事,非常地邪性,有时候一两个星期都很太平,有时候一天能进进出出好几趟不消停。
他手下有两个副队长,一些危险性、复杂性低的事故都由副队长指挥,他把人培养起来了,自己也轻松一些。
这天下午,就在任燚打算回家看看他爸的时候,突然来了个警敏感情——货运车侧翻,车上的沥青把一辆小轿车给埋了。
任燚把三个战斗班都带上,火速赶到了现场。
根据群众报敏感警,小轿车违章变道别了大货车,超重的大货车急转避让的时候导致侧翻。
现场的情况非常糟糕,货车把轿车压在了下面,但货车没有完全翻过去,驾驶室一侧轮胎悬空,车上的沥青几乎把小轿车完全覆盖,甚至铺洒出几十米的范围。
货车司机没有受伤,但显然已经吓傻了,蹲在警敏感车旁边抱着头,一动不动。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用手机不停地拍着。
任燚观察着现场,眉头紧皱。
这些年他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事故都见过,但跟沥青打交道还是第一次,这么热的天,这些沥青的温度估计跟沸水差不多,如果车里的人没有被压死,也很可能已经窒息或者被烫死。
但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就要与死神争分夺秒。
任燚命令道:“丁擎,带俩人去协助交敏感警,控制人群,崔义胜,准备好干粉灭火器,高温沥青很可能引起泄露的机油着火,剩下的人拿上锹,挖!”
“是!”
任燚把抢险救援服的上衣脱了下来,绑在了腰上,穿着白背心的上身劲瘦而健硕,从胸腹到臂膀,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力与美。
他拿起铁锹,开始往外铲沥青。
三个特勤战斗班,约二十号人,在逼近四十度高温的大太阳底下,挥舞着消防锹,把小轿车一点一点地从沥青堆里往外挖。
头顶是毒辣的太阳,脚下是高温的沥青颗粒,任燚估计他们现在的体感温度至少有五六十度,他眼看着自己的汗噼里啪啦地砸在胶臭的沥青上,然后瞬间被蒸发殆尽。
挖到一半,任燚已觉得双臂酸痛不已,并有些目眩,他直起腰,喝了一口水,突然,看到那侧翻的大货车颤动了一下,挤压着沥青堆,发出嘎吱地声音。
任燚愣了一下:“等等,都停下。”
战士们都停了下来,他们各个两颊通红,气喘如牛。
任燚围着现场走了一圈,面色凝重。
高格道:“任队,怎么了?”
“是这堆沥青在支撑大货车的重量,如果我们把沥青挖空了,大货车就会完全压在轿车身上。”
他原本是想把沥青挖开之后,先把人拖出来,现在看来还是得先解决货车的问题。
高格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实,我们得先把大货车移开,轿车副驾驶那面还没有被压住,人很可能还活着。”
“去拿工具。”
高格带人去车上取来钩锁,用两个铁钩勾住大货车,另一面挂在了他们荷载12吨的中型水罐车上。
这辆车是他们出敏感警最频繁的一辆车,因为功能多,且体积不大,可以进入较窄的巷道,适合快速救援。
固定好后,司机上了车,狠踩油门,开足了马力,现场发出了刺耳地轮胎擦地的声音。
货车被慢慢地拽了起来,只听轰地一声响,货车轮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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