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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予“等等!”
季疏白脚步一顿“怎么了?”
陈知予有点不好意思“要不你还是背着我吧。”
既然只能在抱和背之间选一个,那她还是选择背吧。
抱着太奇怪了。
“行。”
季疏白将她放了下来,再次屈膝半蹲在了她的身前。
好多年没被人背过了,陈知予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感觉,晃了晃神,才趴在了他后背上。
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季疏白牢牢地抱住了她的双腿,稳稳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的步伐很快,却一点也不晃,平稳而矫健,陈知予完全没有颠簸的感觉,而且他的身材挺拔,肩膀宽阔,她能够很舒服地将自己的脑袋依靠在他的肩头。
好像又回到了十八岁之前,那段被人捧在掌心里的时光中。
由于发烧,她的脸颊通红,脑袋晕晕乎乎,整个人即没精神又没力气,没过多久就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但是睡得不沉,『迷』『迷』糊糊,却又很难清醒。
中途有一次,她听到他喊了她一声“姐姐?”
她很困倦,很累,根本不想回应任何人的呼喊,但是她不想让他失望,于是强打起精神,勉励“嗯”
了一身。
紧接着,她听到他对她说“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到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步伐也比之前更快了一些。
其实她很想劝他一句别急,别担心,慢慢走,这点小病不算什么。
但她实在是张不开嘴,也懒得张嘴,太累了,还特别难受,只想闭着眼睛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司檀的声音,嗓音尖锐,语气惊讶“她怎么了?”
季疏白“发烧了,附近有医院么?”
司檀“去镇医院要坐车,你先背着她上楼吧,我去诊所给她开点『药』。”
季疏白“多谢。”
话音还没落,他就背着她朝着楼梯走了过去,步伐又急又快,上楼梯时直接将三节台阶并作一节上,很快就将陈知予背到了三楼。
回到房间后,他背着她去了卧室,将她放到了床上,帮她脱了鞋和外套,又为她盖上了被子,并且仔仔细细地掖了被角。
随后他将她头上戴着的帽子摘了下来,再次将手放在了她布满汗水的额头上。
好像比刚才还要烫。
他急得不行,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先去烧一壶热水,等着司檀来送『药』。
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司檀把退烧『药』送来了。
陈知予喝完『药』之后又睡了。
司檀看季疏白在这里照顾她,就没继续留下来当电灯泡,对他说了一句“有事喊我。”
然后便离开了。
季疏白一直守在陈知予的身边,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一次,看看她还烧不烧了。
下午六点的时候他又把她喊醒了一次,喂她吃饭,然后喂『药』。
陈知予的烧还没退,没什么食欲,喝两口粥就不想喝了,吃完『药』后,继续睡。
在『药』物的作用下,她这一觉睡得很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卧室内漆黑一片。
她发了一身的汗,身上粘粘乎乎的十分难受,但是烧已经退了,那种头晕眼花的晕乎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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