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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轩芸你只管放心施为吧,这小事情来着,我没。
。
。”
话只说了一半,突然,手臂中的暖流猛然扩散,猛然冲向了上臂和肩头,那劲头十分猛烈,犹如密集的小针猛刺上臂和肩周,措手不及,许岩低声“啊”
地呼疼了一声。
朱佑香低喝道:“许公子,忍住了!”
朱佑香话音未落,许岩身躯猛然一颤:那股暖流已经迅速扩散,从右肩头、胸口、脖子,急速扩散全身,那种滋味当真是难以形容,他的全身像是浸泡在热水里一般,痛、酸、麻、涨各种感觉俱有。
而且方才的疼只是在手臂一处疼而已,现在的疼痛却是蔓延到了全身上下各处,一时间,尤其是脾脏和肠胃都敏感之处都是如此,一时间,许岩真是觉得疼得死去活来,头晕目眩,恶心欲呕。
好在许岩虽然温顺,但他真正下定决心时候,性子倒是很坚定的。
想到修炼之道来之不易,自己既然答应了朱佑香顶住,那哪怕是疼得要死了,自己也不能呼疼求饶。
于是,许岩尽管全身颤栗,牙关紧咬得咯咯作响,脸色发白,但他竟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急促地喘着粗气,顷刻间功夫,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
朱佑香嘴上说是为许岩诊脉,但其实她自己知道,自己真正干的事是在帮许岩洗骨通髓,以深厚的灵气游走许岩全身脉络,畅通血脉,祛除杂质和淤塞,以便许岩日后的修炼。
作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作为一个从未修炼过的普通人,许岩经脉几乎是完全闭塞的,要借助外来的灵气来冲开来全身的经脉,这种疼痛的滋味简直跟用根铁线在经脉里面穿过全身一般。
洗骨通髓,这是修真之道上开始时最艰难的一关,即使是那些修真家族中出来的子弟,在过这关时候常常也顶不住这种痛楚,需要家中以丹药来辅助的,或者把这过程分成几次来完成——但很自然的,就像人工的草药常常敌不过天然野生草药的效力一样,这样借助药物或者分几次取巧完成的洗骨通髓,经脉在牢固和畅通上往往也是不敌那种一气呵成的疏通,导致在修炼进度上也是远远落后了。
所以,修真界的各门派都认为,倘若不是迫不得已,第一次的洗骨通髓最好还是不借助外物地一气呵成,效果最佳,最为有利于今后的修炼和发展。
只是,这么复杂的事,现在也没必要跟许岩说——朱佑香一边往许岩体内灌输着灵气,帮着他一点点地疏通经脉清除淤塞,一边留神注意着他的脉搏和心跳反应,免得他突然眼睛翻白就此突然昏厥过去了,那这趟的疏通经脉工作就等于前功尽弃了。
好在许岩虽然喘气喘得又急又响,像个鼓风机似的,朱佑香几次都以为他快昏过去了,但没想到,他的意志倒是颇为坚强,居然一直顶住了这阵痛楚,直到朱佑香的真气在他体内做了一个一个周天循环后,他居然还能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坐得稳稳的,倒是让朱佑香有点担心,这家伙该不会是坐着就这样昏迷过去了吧?
要知道,在以往的启蒙过程中,这种事可是不少见的。
“许公子,许公子,你可听到吾说话吗?你没事吧?”
许岩睁开了眼睛,他汗湿衣裳,额头上汗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滴。
他有气无力地答道:“我能听见,轩芸,你接着来吧,我还能顶得住的。”
许岩不但没昏过去,还能继续坚持,这倒让朱佑香对他的意志力刮目相看了——这位许公子看着文弱,骨头倒是很硬的。
她赞赏道:“公子真是强人,现在还能坚持住。
需知洗骨通髓一关可不是那么好过的——行了,洗骨通髓已是完成了,公子可以歇息一下,体会一下身体可有什么异常变化?”
许岩坐直了身体,惊喜万分,在他听来,朱佑香那句“洗骨通髓已经完成”
的宣布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能从这种地狱般的煎熬里挣脱,许岩只觉得连呼进来的空气都是甜的。
大口大口地喘了两口气,许岩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只觉周身上下,无处不在疼痛——但比起方才那种钻心的酸麻胀疼,现在这种皮肉疼对许岩来说不过是区区小儿科了。
这时候,许岩才觉察了异样:“这个,轩芸,方才你跟我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跟我说,只是要跟我诊脉。
。
。
怎么突然变成这什么洗骨通髓了?”
说着,许岩打了个寒颤——洗骨通髓,听着就好像清宫十大酷刑之类的玩意,让人毛骨悚然。
而从自己方才的感受来看,这玩意还真无愧于那个恐怖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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