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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儿也是有眼睛的人,赵熙对她的欢喜很特别,很不一般。
宋简茹道,“二年不行,那就五年,再不行,就十年,到那时,我已经人老珠黄,公子肯定会让我赎身。”
“你……”
小喜儿被她的话吓到了,“十年啊……”
“十年很长吗?”
宋简茹笑道,“其实很快就会过去的。”
十年以后,她才二十三岁,风华正茂,精力充沛,背上包游遍大宋,那该是件多惬意的事。
阑珊夜色中,琼雅阁坐落在汴京繁华的大街后座,立于琼花梅林间,占地面积不大,古色古香,一条铺着鹅卵石的花径蜿蜒通向楼前,小楼是以白石砌造。
此时是冬季,在北方难得有绿植,在这座园子里,二楼阳台上竟垂下绿色攀藤,底层曲廊围栏栽种琼花梅林,冰花格子窗上漆着浅浅的蓝,糊窗的纸雪白,远远望去,如仙境般优雅。
赵熙冷冷望了一眼,抬脚就迎着丝竹声上了台阶。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似幽涧清泉玲珑剔透,又似波涛翻滚,暗礁险滩,变化无常。
赵熙淡淡望过去。
中年男人没有多少表情的眉间隐隐透着一丝落寞,让人看着有种矜贵的颓废感,仿佛没有感觉到屋子里进了人,沉浸有抚琴当中。
赵熙抬脚往里走,有人拦住了他的路。
女人妩媚示意,不要打扰抚琴之人。
赵右伸手一挥,拦路的女人踉倒在地。
琴声戛然而止。
女人侧抬,柔弱的对抚琴之人道,“卓郎,素娘无用,没能拦住他。”
“放肆。”
赵左上前踢一脚。
“放肆。”
这一喝声来自上官文卓。
赵左脸色一沉,拱手行礼,“驸马爷,小的失礼了。”
上官文卓从琴后踱过来,弯腰拉起妇人,“卓郎……”
女人温柔妩媚。
“先下去吧。”
“我听你的。”
女人娇羞点头,妖妖条条的离开了。
赵熙看了眼面前男人,他的便宜爹——上官文卓,深黑眸中透着不可名状的复杂,脑中浮现的全是母亲衰败枯稿的眼神。
幽深的眼神直接射了过来。
四目相对,一个愈发薄凉,一个愈发愤懑。
上官文卓好像没看到儿子的怒气,淡淡而道,“是你母亲让你来的吧。”
赵熙冷嗤一声:“探花郎真是好雅致,不是游山玩水,就是风花雪月,怕是不知道什么叫为人夫,为人父吧。”
上官文卓并未被儿子的话激怒,“朝中掺你的本子怎么处理?”
对于公主如何,他全然不在意,心中仅有的地方给了儿子,他问。
“父亲还是先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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