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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沫沫倒说不上是生气,她只觉得十分滑稽可笑,这种为了诋毁而诋毁的话,她都懒得去解释了。
她认为起码家里人都会信她的,她以为赵常富回来也会向着她,毕竟这么些日子他们应该了解她的吧?
可惜,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赵常富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沉闷的叹了口气,道:“沫沫,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质问,猜忌,解释,她好像陷入一个死循环了一样,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永远活在他们的审判中。
突然觉得很无力,很可笑,便道:“我没什么可说的,清者自清。”
一句清者自清表明了她的态度,现在铭轩还在昏迷着,她实在没有心情每天都在这些小事儿上去周旋,她只觉得精疲力尽。
周玲听此越发的嚣张起来,大声嚷嚷道:“爹娘,你看看,她承认了吧?我就说上次的火就是她故意放的,她想离开又怕背上骂名所以就想害死咱家铭轩。
我看,她从来就没有真心打算在咱们家过日子?”
她好像终于站在了真理的制高点,对薛沫沫恶意的揣测,诬陷,不经过大脑的诋毁通通涌了出来。
越说越是激动着:“爹娘,你们就是被她骗了,这个女人演技高的很,你们也不想想,她嫁都不愿嫁,怎么会突然和铭轩感情那么深了?还有,咱们家铭轩好不容易有所恢复,怎么就能被她害得彻底躺着不能动了?我看,这些都是她蓄谋已久的。”
所有质疑的目光投了过来,李芳坚持护着薛沫沫道:“周玲,你别胡说,沫沫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周玲冷笑:“什么不是那种人?那今天的事儿你叫她给个合理的解释?我倒要听听,那个跟她拉扯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薛沫沫无力的看着面前人的面孔,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她知道现在自己已经不必在解释了,没有意义的。
“爹娘,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了。”
走到门口,赵常富还是开了口,“沫沫,如果你真想走,我们不拦你,可是把男人带回来,我们绝不允许。”
薛沫沫苦笑起来,到底还是不信她的,什么培养出的亲情,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她有些失望道:“原来,我在你们眼里竟是这样不堪的。”
“这……”
赵常富突然有些后悔,薛沫沫是什么人他应该了解的,家里每次出事儿她都冲在第一个,铭轩倒了,她也几乎倒了,她对铭轩那么真挚的感情,旁人都到了,他怎么可以不信呢?
可是说出的话是覆水难收的,看着薛沫沫落寞的背影突然觉得无尽的心酸。
周玲还在张狂的叫嚣着:“薛沫沫,你还有脸在赵家吗?既然丑事儿都公之于众了,那还不赶紧滚蛋,别让我们一家人跟着你一起丢人现眼。”
趁着机会把她赶走,她这些日子的委屈也算没白受了。
“……”
走到门口的薛沫沫微微撑着快倒下的身子转身道:“爹娘,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吗?”
她的眼里再也没有对他们的期望了。
赵常富嗓子哽了哽,“沫沫……”
突然薛沫沫面前的人开始模糊,声音也没有了,面前的人影不停的重合着,眼睛好累,头好沉,就在意识一点点模糊身子整个失控的倒下时,身后有人稳稳的接住了她。
好熟悉的怀抱,好温暖的目光,好好听的声音,“沫沫……”
她是做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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