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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们自己不觉得疯,旁人看她们,也是疯的。
因为是疯子,所以做什么都不奇怪。
太微道:“画里的字,显然和手札上的字一般无二。
字迹,也很相似。”
“那个人,曾经住在不夜庄里。”
太微背上发毛,总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不对。
她勐地站起身来。
二宝唬了一跳。
他刚才跟着听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什么画里的字,什么疯子、手札、字迹的,全都让人心惊肉跳。
太微站在那,白着脸,轻声道:“好了,我该去见母亲了。”
二宝也忙站起来:“您要告诉夫人?”
“不是能瞒着不说的事。”
太微望着门外红艳艳的天,眨了下眼睛。
二姐的生死,是母亲的心病。
独自活下来,并没有比伤重不治死去要好多少。
太微向前迈开脚步。
夏天的阳光,烈焰一般涌过来。
她听见薛怀刃的声音透着慌乱——日光变作漆黑,她明明想转身,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
千钧一发,薛怀刃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了她。
二宝紧随其后。
薛怀刃打横抱起太微,便往小七那去。
事出突然,二宝吓得脸色发青。
他跟着薛怀刃,在廊下疾行,快到小七门前时,他跑了起来。
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响。
二宝一边扬声唤小七,一边推开门往里头走。
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小七欢欢喜喜地走出来,几年不见,二宝的声音她还是一下便听出来了。
可不等寒暄,她便看见了被薛怀刃抱在怀里的太微。
心里咯噔一下。
小七连忙让开路,让薛怀刃把人抱进卧房。
“出了什么事?”
“二姐呢?”
小七一把将袖子挽起来。
二宝站在门边,说不出话来。
可沉默,事实上是一种很容易让人明白的“话”
。
小七呼吸一轻,弯下腰,去探太微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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