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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让右护法好好看看,我早说过,这堂主的位子就不该是什么人都能容易坐上的。”
这一句直接将两人全骂了进去,奈何般若教中人人皆知严堂主功高性厉,不是好惹的人物,是以尹怀殊与贺兰虽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却都没发作。
僵持一瞬,贺兰更是扫了战意,回了窗旁,不服地嘟囔了句:“我本就是女人。”
宁钰笑道:“各让一步不是正好?我们四堂主为教主和右护法分忧,理应是情同手足的,何必生些嫌怨。”
“跟尹堂主情同手足?”
贺兰唇边流出一抹讥笑,“还是别了吧,我嫌脏!”
“啪”
地一声,尹怀殊忍无可忍地摔了茶杯,大步逼上,像是要把贺兰也撕成地上粉碎的瓷片。
房门却忽而开了,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你们倒是热闹。”
四人同时望去,赶忙行礼:“……右护法!”
与行踪诡秘的黑袍左护法不同,右护法易卜之掌管般若教的实务,年纪颇长,只因极擅毒蛊之术,将脸保养得仍如年轻模样,只在鬓间有些斑白痕迹。
“起来吧。”
他在屋中站定,挥手制止了要开口的尹怀殊,“情况我在路上已经知晓,不必多言了。
不疑剑的事,等有消息再说,在此之前谁都别在少主面前乱说话,明白吗?”
四人垂首应是。
易卜之又道:“话说回来,山河盟三家聚齐的机会倒也难得。”
话音未落,尹怀殊身形微微一动,想抬头又忍住了。
这点小动作没能逃过易卜之的眼:“怎么,怕见到青山派?”
“没有。”
“没有就好,这计划可是无你不行。”
易卜之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尹怀殊仍低着头,看不清脸色。
而贺兰见右护法就此转了话锋,并没有追究自己过错的意思,却也没多少欣喜之感。
她心不在焉地听着吩咐,不由自主地又摩挲起了空荡荡的腕骨。
手腕上原本有条串着小铁片的细绳,不是什么金贵物件,三瓣花痕在教中更是抬不起头的。
旁人都巴不得早日丢弃,晋升换得上等标识,只有贺兰把这条手链留了多年,日夜都不舍得摘下,甚至包括她潜入聚义庄时。
那夜她虽易容成了照月,却也惜命,不愿冒太大风险,能避开程居闲是最好,否则也不会在屋中翻找时一听动静就匆忙离去。
可谁知会在林中与程居闲劈面相逢,对方已然看到了她,急急地走了过来,贺兰便趁他尚未发觉不对,抢先一剑刺出,穿胸而过。
瞧见他的瞬间,贺兰就意识到不疑剑被别人给捡了便宜去,可再回头也晚了,又见程居闲并不抵抗,索性将怒气一股脑发泄出来。
起初程居闲是震惊无比的,随着血液流失,他慢慢平静了下来。
最后贺兰对上了他的眼睛,本以为他要对“女儿”
说些什么,然而末了程居闲只是艰难地抬起手,覆在她持剑的手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了握,一言未发,闭目倒下了。
那条手链多半就是在那时被不经意扯断了。
这番走神结束后,她才惊觉屋中人都散去,只有右护法还立在原地,沉着脸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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