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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更冷,又道了句。
玲珑听的耳畔这句疾言厉色如训斥般的言语,脑海中却浮现了许多年前上元夜里,祁祯牵着刚出马车的她,同她温声说“别怕”
的模样。
究竟是人心易变,还是他本就是如此。
亦或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便是皇家男儿骨子里的模样?
玲珑低首苦笑,恨自己从未看透过祁祯。
她紧攥着掌心,咬进了唇瓣,压抑着满心的屈辱,未曾动作。
祁祯瞧着玲珑这副不肯听话不肯顺从的模样,也攥紧了握着车帘子的手。
下一瞬,他猛地从马车内起身,踩在马车边沿,抬手扣住玲珑肩颈,将人扯进了马车内。
边扯了人上来,边吩咐外头车夫道:“回东宫。”
马车启程时本就摇晃,祁祯这一扯力道又极大,半点不曾存着怜惜。
玲珑整个人被他拽入马车内,生生跌在车上。
她手中那仅剩的糕点,也落在马车上,砸成碎块儿。
姑娘家身子娇弱,膝头猛地砸在马车木板上,痛的玲珑眼眶霎时便起了水雾。
这一砸,扑通一声,玲珑痛的半边身子倒了下去。
祁祯不妨自己失手,竟摔了玲珑,手上动作猛地一滞。
可他到底拉不下脸说什么软话,又对玲珑逃跑之事存着怨气,便只是将人拽了起来,安置在一旁,抿着唇撩开她裙摆,想要看看她膝头的伤。
若是从前闹了脾气,玲珑自是要好生折腾一番,哪里肯让祁祯解她的衣裙,便是借着看伤的由头,她恐也不会允。
可这一次,玲珑却只是侧首不肯看祁祯一眼,却连推搡祁祯都不曾,口中更是半句骂声也无。
她实在是累极、倦极……
祁祯撩起她衣裙,又褪去她鞋袜,一点点探进了她裙下双腿上。
马车里空气寂静,玲珑双腿暴露在空气中,祁祯低眸看着玲珑膝头的伤。
他指腹抚过玲珑膝头青紫,眉心微拧,从身上取了随手的伤药,涂在玲珑膝头。
玲珑膝盖本就生疼,那药涂在伤口上,疼的玲珑身子晃了晃。
祁祯指腹带着微冷,给玲珑涂着药,眸光不自觉便在玲珑微晃的双腿上打转。
此刻的她泪眼朦胧,又在他跟前因吃疼晃着身子,祁祯只看一眼,便觉心热,脑海中满是从前的那些情动。
那刚给她涂了药的手,力道不自觉便重了许多。
玲珑半伏在马车上,眸光看着在祁祯掌下自己双腿那一片青紫,受着祁祯手上恣肆的动作,咬得唇瓣渗血,都压不下浑身剧烈的颤意。
她什么都不曾言语,她只是觉得屈辱。
在玲珑眼中,祁祯手上动作,满是浓重的玩弄意味。
玲珑耳畔不断响起郑姑娘那句——“暖床婢女”
。
旁人说的不错,自己于祁祯,大抵从来便是如此,他但凡对自己有分毫尊重,也不该做出在马车上褪她衣裙,恣肆玩弄之事。
骄矜的小姑娘总觉得,郎君恣意折辱最是难堪,却不知,从来只有喜爱至极,才难耐情动。
玲珑周身剧烈的颤意,让险些溺了神的祁祯骤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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