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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谢幕（第2页）

女士举起枪后，手指都摸到扳机了，她却突然一阵恍惚。

“嗯？”

女士有些迷惘不解，“这？”

这是枪。”

女士晃了晃手中的枪，“枪？”

我要打他！”

残存的怒意令女士摇了摇头，把自己甩清楚。

想开枪，却又是一阵惘然，“干什么？”

“噢...打他...打死他...”

女士继续甩头，想竭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她没觉得自己正在流失思考的能力，她甚至觉得自己很冷静、正很全面地思考——这是她的大脑在执念下造出来的欺骗性激素起作用...虽然，她现在正不断重复：“干嘛？”

“开枪打。”

“...干嘛？”

“...开枪...”

“...干嘛？”

“...枪...”

我很清醒。

女感染者这么告诉自己，但她已不能做出有效判决并付诸行动，然后在模糊而摇摆不定的行为间向一堆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变化。

相对之下，正等着呼啸的子弹穿越门板的两个伏地人就显得很愚蠢了。

银亿勉强使自己无视脑海里盘旋飞舞的“蠢毙了”

的三个大字，强掩尴尬地跟张凯蝶对视，“呃...怎么解释呢...我也不知道啊...”

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爬起来，好像地上真的很脏真的有什么坏东西似的，而且对刚刚的行动绝口不提。

但是银亿又忍不住了，他及时地犯病：“那个...刚刚那个，算演习哈...预防演习...”

张凯蝶快对着他这不识时务的尬言翻出不太礼貌白眼了，现在重点是这个？而且你这哄小孩呢？

银亿终于成功强迫自己放下脑残片，清了一下喉咙，轻咳一声，继续理应的不安。

女感染者的伪思考、理智也如漏斗中的最后一粒沙子流走了。

如今，病毒使她的沙漏翻转，沙子再度落下，作为“丧尸”

的全新阶段开始了。

手里的废铁不知什么时候从她手中悄然滑落了，使用工具不再是她的能力了，她的本能告诉她里面有两个什么，他们两个正散发着诱人的信号敦促她立即行动。

不知觉地她已经压在在了门板上，伏在门上直勾勾地盯着一点，嘴里也开始出现了一串含糊不清的喊声。

“她应该是变了。”

银亿不知道用什么表达此刻的感想了，与张凯蝶面面相觑。

......

后来很简单，银亿比较容易地解决了问题。

单个丧尸的力量在懂得借势的智慧和拥有现成条件面前是显得薄弱的，只是对于其他次争生来讲，银亿明显感觉到这次心里的膈应。

银亿和张凯蝶在夜彻底笼罩、将他们抓住留在危险的角落前偷偷溜走。

张凯蝶情绪变得非常低落，而银亿在视野中即将消失那些醒目的过去事物之前，他回了回头，凝望一下它，心情复杂。

张凯蝶她突然听见了银亿几乎微不可闻的自问，“...一个都没放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