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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养成进行时 01（第2页）

“噗通-噗通…”

他该怎么办呢？跑吗？可是他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无法移动分毫。

男孩就那样呆呆地站着，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一阵的鸣笛声才将他的意识拉回。

是救护车来了。

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将地上的男人抬上担架，又快速地送上车，整个过程不过三分钟，救护车便离开了现场。

随后，那辆一直停着的黑车紧随其后，也离开了。

空旷的街口，到最后只剩下男孩一人。

雨势逐渐变大，雨水混着一地的血水流进了下水道，整条路干净得犹如不曾发生任何事。

*

李寒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眼前破旧的房间，脏乱的一切，空气中还有那个男人留下的烟酒味。

所有东西都是原来的模样，可此刻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了。

走到墙角，蹲下，李寒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起身体，独自舔舐伤口。

他解脱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动辄打骂他了。

可是……

或许，以后他就没有爸爸了。

温热的液体蓄满了眼眶，李寒感觉茫然无措，好似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时间在一点点地流逝，男孩就那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天明。

“砰-砰-”

迷迷糊糊中，李寒隐约听见了敲门声。

片刻后，意识悠悠转醒，耳边的敲门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