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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边地处毛乌素沙漠边缘,地底下也全都是黄沙土,往东向石川村走上个三十来里路,过了大理河支流,却是典型的秦晋高原地貌,黄土层被雨水切割得沟壑纵横,千山万壑犹如凝固的波涛,一道河流的分隔使两岸的地貌泾渭分明。
(引用)
钟跃民一路上安步当车,陪着杜老汉用脚丈量着黄土地,望着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他才明白什么叫支离破碎。
“你们在京城是不是天天能见到主席?”
杜老汉冷不丁问道。
“额·····主席那么忙,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钟跃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杜老汉又接着问:“见过没?”
“见过一次,隔得远远的。”
当时在广场上,人山人海,钟跃民离得远远的,只看见一片绿色,也不知道算不算看到了。
“你能见着,好啊!
主席不容易,让额们这些穷人翻了身,还要让大家都吃上饭。
当年额也有机会见着主席。”
杜老汉说这话的时候竟有些骄傲,像是做了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哦,还有这事儿,您说说。”
“那年额跟着大伙去送公粮去延安,本来说是主席要接见我们,可惜后来主席临时去了别的地方。”
杜老汉有些惋惜。
“那您以后有机会可以去bj去看。”
“莫机会了,bj也不是额能去的地方,就心里挂念着吧。”
“钟跃民,你要不要上去坐一段。”
一个女知青主动下车,对钟跃民道。
钟跃民还沉浸在和杜老汉的对话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我说你都走了一路了,你上去歇歇吧。”
“不用,你上去坐吧,我已经走习惯了。”
钟跃民拒绝道,其实是他觉得坐车上肯定更冷。
郑桐在旁边酸道:“哟哟,怎么没有人给我让地方啊。
王虹你这也太偏心了啊!”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女知青还挺有脾气,一句话噎得郑桐无话可说。
钟跃民笑道:“郑桐,你这么一会儿功夫,连人家名字都知道了?打什么坏主意呢?”
“我这不是盘算着以后要是在陕北扎根,也要寻找革命伴侣,培养社会主义事业接班人嘛,就提前了解了一下。”
郑桐坏笑道。
“就知道你丫没憋什么好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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