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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宁南忧牢牢地抱着江呈佳,不肯撒手,不肯躺下。
他瞧着他脆弱惨白的模样,心疼不已,最终敌不过宁南忧的倔强,只好同江呈佳道,“想来...君侯不愿与夫人分开。
还望夫人好生照料君侯。”
此刻的她,已没了心思去听季先之的叮嘱,抱着枕在她肩上的宁南忧小心翼翼的安抚着,温声细语的哄着他。
季先之见此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拍了拍孙齐的肩,示意他随自己出去。
孙齐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跟着季先之身后悄悄退了出去。
门外一群人正焦急的等候着。
吕寻听见宁南忧方才那一声彻骨的吼叫声,侯于房外心急如焚,在廊上徘徊不定,两手相合,祈祷着上天不要在继续折磨自家主公。
待季先之推开门,带着孙齐走了出来,他紧绷着神色,急匆匆的冲上前询问道,“季大人?主公如何?”
季先之神色凝重,面色发白道,“伤口处理好了。
主公高烧未退,还不知如何...”
吕寻听此,满面的期待灰沉沉下来,有些心燥的跺了跺脚,一想起主公是因江氏女才变成此番,便忍不住推门而入,冲进去将那女子狠狠责骂一顿。
季先之挡在门前,冷眼盯着他看,不悦道,“你要作甚?”
“季大人!
作甚拦着我?都是因为江氏女,若不是因她,君侯至于伤寒入股,起脓成疡,遭此大罪么?”
吕寻怒意满满,也不顾千珊与沐云是否在场,直呼江呈佳为江氏女,一双眼瞪得通红。
“吕承中,你这是要反了么?”
季先之剜了吕寻一眼,佛然不悦,“主公方剔除了伤口之上的腐肉,不能受寒,也刚刚睡过去,你这样是扰了谁休息?”
吕寻顿了顿,气得难以抑制,心下郁闷不已,细细想了想季先之的话,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转眼便瞧见同样焦急着侯在一旁的千珊,心下怒气又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冷然盯着千珊与沐云看了一番,最终气急败坏的从院子里离开。
季先之瞧着他气急而走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孙齐拜了拜道,“烦劳孙大人务必医好君侯。”
孙齐见他相拜,便急忙伸出手去扶,颤颤巍巍道,“季大人客气,陛下交代,让下官好生照料君侯,下官定然拼尽全力。”
季先之将他脸上的惊恐与不安收入眼底,尽量克制自己心下烦躁,拜了拜,便侯在了房前。
孙齐抬袖拭了拭满头的汗,背着药囊木箱,朝驿馆的小厨房奔去。
千珊与沐云等在门前干候着,一个个皆是面色紧绷,丝毫不敢放松。
陪在里面的江呈佳安抚着隔一阵便不安躁动的宁南忧,一边不厌其烦的替他换着额上的湿巾,一边哼着温软的曲调哄着他,没过多久也是精疲力竭。
她强撑着精神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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