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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剖白（第4页）

君离固执起来说一不二，身法又是以快为主，若执意要走，他根本拦不住。

秦路觉得就该把君离带回白虎宫，哪儿也不许他去，更不允许他为了一把破剑不顾重伤之躯非要涉险。

但他最终只是深吸气，从自己衣服上勉强找出几块干净的地方，把布料撕开。

“小离……我先帮你包一下手，要是疼了，一定告诉我。”

秦路说着，便把君离手里死死握着的那把剑拿出来放在一边，抬起这只手，先慢慢把嵌入其中的小石子挑开，再仔细擦干净上面的血。

君离手上的血已经略微凝固，秦路只能粗粗擦拭，然后把他整个手掌连带着血肉模糊的十指包扎起来。

秦路知道君离多能忍疼，便只能又轻又慢，这只手包扎完了，又抬起另一只手如法炮制。

君离气息渐渐平稳，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意识都模模糊糊的，但他依然能感觉出秦路在帮他包扎双手。

他知道自己不会死，可意识昏沉时，却忍不住平日里强压的感情。

他闭着眼，低声叫道：“殿下……”

秦路紧张道：“是我弄疼你了？”

君离只是轻轻摇头。

凡间初次见面时，秦路便是燕国世子，他这句“殿下”

一叫，便是许多许多年。

直到两个人都已是君王，他还是习惯叫秦路“殿下”

。

连贴身侍卫都觉得他这样的叫法不合礼制，可他叫了一生，也没有改口。

二十五岁之前对着秦路叫，二十五岁之后永不相见，便在心里叫。

可君离现在，突然想改口了。

他抬眼去看眉目认真的秦路，轻声叫道：“秦路。”

“小离？”

秦路这时正好包扎完毕，他听到君离叫自己的名字，心下一沉。

不想让君离靠着冰冷的墙壁，秦路还是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

他等着君离接下来的话，像是死囚在等待最后落下的那块斩立决木牌。

君离似是累极，又闭上眼，努力保持声线平稳。

“我不是恨你……”

他轻轻向秦路温暖的胸膛蹭了蹭，似是极为依赖，声音却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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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