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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和笑:“我要怎么自信?”
裴旭天仍旧陷在他那句“我的?妻子差点被我的?母亲杀死”
里出不来,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他不可置信道:“所以当初离婚是因为你妈想杀江攸宁?”
沈岁和恍惚了下,这个世界在他的?眼前忽然开始模糊起来。
他仍旧是苦笑着,“是啊,可笑吗?因为我的?母亲想让我离婚,我不同意,所以她就往江攸宁的?牛奶里放安眠药。”
“在江攸宁的?枕头下藏针。”
沈岁和第一次跟除曾雪仪之外的?人说这些事,他向来习惯了隐藏情绪,不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别人是他一贯的做法。
而且这些事情太腌臜、太为难了,他要怎么跟人说?
如果让江攸宁听到,她会怎么想?
“你?说,当时我能怎么办?”
沈岁和说:“我该把那杯牛奶给我妈喝下去吗?”
“我能吗?我要是那样做了我跟畜生有什么区别?她是我妈,她养大我,所以她给我好的坏的我都只能受着,我能很久不去看她,但当她死的?时候我不能推她一把。
因为她我妻离子?散,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裴旭天:“沈岁和,你?冷静点。”
沈岁和:“我很冷静。”
这些话压在他心里许久了。
江攸宁说没有人会爱这么不自信又不懂爱的他。
可是他该去哪里寻找被曾雪仪、被生活摧毁的?自信?他又该从什么环境里学会爱?
活了三?十多年,从没人告诉他这些东西是人需要的?。
现在,他能怎么做?
沈岁和不知道。
“都会好起来的。”
裴旭天温声安抚,“你?妈妈因病去世,江攸宁现在单身,你?们两个还有漫漫,漫漫会长大,你?的?人生还没结束,你?别这么悲观行吗?”
“我没有悲观。”
沈岁和说:“我只是迷茫。”
就那种不知道该去做什么,做什么才对的迷茫。
“迷茫个……”
裴旭天脏话还没骂出口,也没来得及好好教育悲观的?沈岁和,他眼睛一闭,身子径直往后仰,直接朝着后边的?积水滩倒去。
那一瞬间,裴旭天的?瞳孔都放大了几倍,手中的伞被他扔掉,然后长臂一伸把沈岁和拽了一下,但沈岁和太重,把他也拽得踉跄了几步,但幸好,仍旧是接住了沈岁和。
他拍了拍沈岁和的?脸,又探了探沈岁和的?鼻息。
还好,活着,但好像是晕了。
裴旭天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一边打120嘴上一边碎碎念地骂:“弱鸡。”
“比你?惨的人也有呢,只不过没说罢了。”
“算了,草,我好像没你惨。”
“我妈要活着也会这样么?反正她死的时候精神就挺不正常的?了。”
“靠。
太难了。
你?踏马迟早要把自己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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