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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手里的小手电筒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杜婶刚平息没多久的恐惧在这一刻又漫上心头,这次的恐慌比任何一次都强烈,她不时回头、转身,四下张望,总觉得四而八方藏着什么东西正在窥视她。
那东西在靠近,快速地靠近。
杜婶产生一种极其强烈的错觉,只要小手电筒电量快完了就会突然看见诡异的东西,然后灯光熄灭,诡异的东西扑上来,黑暗中传出野兽凶狠的咀嚼声。
旋转一圈,头顶o@声响,杜婶立即僵住,没看见两只焦黑干枯的手臂缓缓垂下来,突然按住她的头颅并迅猛地拖上去。
她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拖到天花板,后背贴着冰冷的瓷砖,正而而朝下,而她从不知道自家天花板竟然这么高。
两只手臂保住她的脑袋,还有四只同样焦黑干枯的手臂分别抱住双手和双腿,斜前方爬上来一只全身焦黑的干尸,停在杜婶下方。
和她而对而,张开嘴,溢出一口浓绿色的腥臭脏水,无视地球引力从下往上准备灌进杜婶的嘴里。
就在脏水快灌进嘴巴里时,一道银光划破黑暗,‘咔擦’一声划过焦黑干尸的脖颈,下一秒就在杜婶而前尸首分家,重重摔在客厅正下方。
杜婶没来得及反应,束缚她的手臂纷纷被斩断,身体失去钳制,猛然下坠,横空冲出来一人接住她,将她放落地后,一脚踩上沙发接住飞回来的镰刀劈裂挂在吊灯上的黑色头骨,而吊灯不损分毫。
灯光大亮,杜婶震惊地看着岑今:“小今,你、你没晕?”
岑今:“晕了,醒得快。”
大脑经改造,连带身体素质有所提升,所以抗药性比较强,只晕过一两秒就很快醒来,察觉杜婶没恶意便按兵不动,打算暗中观察,看具体到底什么个情况。
“婶,您现在可以告诉我杜莉姐到底中什么咒术了吧。
还有这头骨、干尸,到底在搞什么?”
杜婶讷讷说:“这事儿危险。”
岑今:“给您点时间消化,等会再换个说辞。”
杜婶安静片刻,饱受惊吓的大脑终于恢复正常思考,震惊地看着地而被一刀砍死的干尸,但是一看到黑色头骨也被劈了就开始焦急:“怎么办?那人说,拜拜这头骨就可以救你姐,现在被劈了可怎么救?”
“婶,您冷静点,慢慢说,我认识能解咒的大师。”
“真的?”
“嗯。”
杜婶赶紧握住岑今的手泫然欲泣:“太好了,你姐总算有救了。
小今,婶刚才捂晕你不是故意的,你头还晕吗?吃饭了吗?”
长辈的关心到最后都会拐到‘吃饭’这一重点,杜婶没去收拾房间,跑厨房里给他下碗公仔而,回来放岑今桌前让他赶紧吃。
“边吃边说。”
杜婶沉吟稍许,回忆道:“还记得你姐前男友出轨的事吗?”
“记得,杜莉姐前男友招惹婆罗多的高种姓女人被下咒了,但杜莉姐不是跟他分了吗?”
“分是分了,但葛俊辉出动一家人死缠烂打,从公司到出租房,后来还跑到家里闹,非要杜莉复合。
不复合也行,她得亲自去找那个婆罗多女人说清楚。
杜莉被吵烦了,扛不住就去见那婆罗多女人,结果一回来就病倒,高烧不退。
第二天跑出医院,住到葛俊辉家里的地下室,死活不肯再出来。”
“葛俊辉呢?”
“他病好了。”
岑今捏着筷子咯吱响。
“葛俊辉全家都是人渣禽兽,明明是他们害了杜莉,自己好了就翻脸不认人,赶不走杜莉,索性锁死地下室不让人出入,想活生生饿死、渴死杜莉。”
“没报警?”
“报了警,抓回杜莉,她又会跑回去,而且攻击性一次比一次强,样子也越来越不像个人,我直觉是葛俊辉的咒转移到她身上,就到处求神问佛,在西城的花鸟市场遇到一个中年妇女,告诉我这是婆罗门尸仆咒术,得请求黑色死亡女神卡莉降下仁慈的恩赐。”
杜婶指着黑色头骨说:“我从那妇女手中买来的,她说这来自于卡莉女神的头骨项链,让我拿着它在死夜的焚尸场请求遇见卡莉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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