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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炎蹲下去拥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尽快回来,等后面四站的冠军都拿到,你就能跟我一起走了。”
秦幼音重重点头。
“等我。”
她带着哭腔“嗯”
了声。
顾承炎咬着牙关,吃力把她扶起,最后揉揉她的脸,在她戴戒指的手指上亲吻,按着她肩膀帮她转过身。
“乖,别看,等一下再转回来。”
秦幼音的眼泪一直掉,听着他站起,往后退,鞋底和地面摩擦,马上要走远。
她忽的扭身冲上去环住他,呜咽说:“哥,我好想你啊。”
说完她狠掐着自己手心,主动向后,粗鲁抹抹脸,浸水的杏眼弯成一对美极的月牙。
不能让他看她哭着走。
要笑才行。
顾承炎脚下犹如踩着棉花,不知道怎么过的安检,怎么上的飞机,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始终把头抵在舱壁上,任苦忍的热烫溢出眼角。
下飞机时刚好是姜成定下的汇合时间。
顾承炎扣低帽檐,迈向整装待发的队伍。
全组都在看着他,没人敢轻易开口说话。
顾承炎面无表情,提着包走在最前面,只低哑地扔下两个字:“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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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道速滑世界杯本年度的二三四站分别在澳大利亚,荷兰和加拿大举办,中间相隔时间非常短,甚至没有回国的机会,整整两个月,国家队一直辗转在各国之间比赛,仅是保持状态和适应气候饮食都是难题。
在这种高强度的压力下,顾承炎主攻的500米赛道屡战屡胜,无一失手,连续稳夺三个冠军,世界积分榜上遥遥领先,只等最后一场韩国的收尾战。
如果韩国站能继续取胜,那么他将是最年轻的世界杯总榜第一获得者。
也是以新秀身份出道即斩获总冠军的第一人。
姜成早就激昂到麻木,全队也适应了自家这位神一般的存在,唯独本人似乎毫无感觉,对什么都淡得像水。
“小炎儿我跟你说,每站的冠军其实不算啥,重要的是这个总榜第一,”
姜成趁着休息跟顾承炎讲,“总榜第一呢,其实也是铺垫,最最重要的还是明年冬奥会。”
“你现在算是声名远播了,绝对不能掉链子,全国都在看你。”
“俄罗斯你第一次夺冠的时候,我可跟记者夸下海口,说你肯定能拿冬奥会大满贯,大满贯啥意思懂吧?不光500米,各个项目,包括接力在内,全要。”
顾承炎懒洋洋看他:“冬奥会之前,你要是能让我媳妇儿来,几个大满贯都行。”
“我操,口气不小。”
“你试试就知道了。”
顾承炎不搭理他了,用毛巾揉着汗湿的头发,严格按照媳妇儿安排的时间去敷药。
腿伤虽然好了,但后续保健巩固,他不管隔着多远都没懈怠过,甚至是每天最期盼的环节。
顾承炎熟门熟路把药包浸热敷在腿上,立刻多角度拍照给秦幼音发过去,还要加语音,嗓音沙沙懒懒,揉着不加掩饰的渴望:“宝宝——”
两个字,足够让秦幼音抱着手机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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